童倦做夜梦,累狠,所以没什精神,只摇下头。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说,白长这大个
他想躲,可顾松言力气大极,他怎都躲不开顾松言掌握,尾巴在他手里越变越烫,最后甚至被他摸跟着他手发抖。
他被吓醒,睁着眼睛看窗帘缝隙由漆黑变得大亮,他没敢动,生怕那条尾巴又缠上来。
童倦眼睛通红,喊声“妈妈”。
邓书仪被他叫得愣。
“哎哟倦宝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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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
邓书仪出门上班,路过童倦房间时候发现他还没起来,进去冲他额头敲下,“八点还不起!你学校都上完两节课!”
童倦有些憔悴。
他做夜噩梦,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他长尾巴,让他站在升旗台上跟所有人交代为什会长尾巴,忏悔自己是异类,数千道视线死死盯着他。
悍匪都害怕。”
顾松言扫他眼。
柴意远止住话头,拐弯问他:“哎说真,你今天去教务处干嘛啊?不会是心情不好去找老师麻烦吧。”
顾松言朝他勾勾手指。
柴意远认真靠过来,准备听惊心动魄故事,结果他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魂吗?就是那种……附着在某件物体上,监视、控制你人生。”
童倦从小到大都是个混不吝性子,要多皮有多皮,童立诚那,bao烈性子都没把他打好,照样跟他爹对着干。
童立诚打辈子仗,就拿童倦没办法,经常被气眉毛都竖起来。
邓书仪眼里童倦直是讨打又桀骜不驯,从来没有这眼圈红红委屈又可怜样子。
他这软软声“妈妈”直接戳进邓书仪心坎儿里。
“乖宝怎,是不是不舒服?”邓书仪立即扔包包,坐在床沿伸手摸下他额头,“有点烫,是不是发烧?是不是昨晚洗澡时候着凉?”
尤其顾松言。
这人指着他尾巴冷笑,“怪物。”
他个人拖着自己尾巴躲在角落里,拼命把自己尾巴往裤子里塞,可越长越大怎都塞不进去,最后甚至长出九条!
那些尾巴张牙舞爪地将他笼罩,让他喘不过来气。
顾松言攥着他尾巴,嘴角带着明晃晃嘲笑讥讽,“原来们校霸,是个长尾巴怪物,真可怕。”
顾松言声线本就冷,配上诡异解释,听得柴意远从心底发毛。
“……你、你别吓。”
顾松言搁下酒杯站起来,“逗你呢,这世界上哪有灵魂,人死就什都没,什灵魂什责任,都是狗屁。”
柴意远没听懂他在说什,看他走远才反应过来,“啊?你今天这早走?他们都还没到呢,不玩儿啊。”
“嗯,妈今天会早回家,陪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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