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指尖微热,被他这个茫然挽留弄得几乎喘不上气。
以往他们不在起,自己已经很难克制住,现在在起,他知道自己定会忍得很辛苦,偏偏这个人什都不懂,这轻易提出同床共枕邀请。
手腕还被握住,顾松言抵抗不住他邀请,掀开被子上床,随即被人圈住腰。
童倦呼出口气,舒舒服服往他怀里钻钻,右手被拿出来握着,左手仍搭在顾松言腰上,他低头看到对方睡衣领口。
“还疼吗?”
过十二点,童倦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侧脸压在试卷上。
睫毛覆盖下来投下小片阴影,眼窝下乌青透着憔悴,指尖还握着笔,最后落笔被划长长道,像条疤痕。
顾松言心疼不已,轻轻拿掉他手里笔放在桌上,起身将他抱起来。
童倦下醒,抬手揉下眼睛,“睡着?”
“嗯,继续睡吧,明天再学也样。”顾松言放轻声音,低头亲他下将人放在床上,清瘦盖上被子。
“不用拿这多,回家也学不多少东西。”
“学多少不要紧,这是仪式感懂不懂,算你们这种睡觉都能学会学霸是不会懂。”童倦甩书包背上,大有种仗剑走江湖魄力。
顾松言忍不住笑下,伸手揉揉他头。
“傻不傻。”
童倦冲他呲牙,“别仗着智商高就欺负人啊,老子点都不傻,学起来贼他妈快,这次都考到班里三十多名,虽然碾压都是只考几十分学渣吧,但是也算进步对不对。”
顾松言伤疤是他“敏感点”,童倦碰就像是掀起他阴暗**,让他忍不住想要战栗,如果像现在被他嘴唇轻轻含住,就会呼吸错乱。
“不疼。”
童倦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心疼,指尖把唾液在上面抹匀,好像能祛疤样,逼得顾松言心火熊熊燃烧,却又什都不能做。
“童倦,
关上灯准备离开,手腕突然被握住。
童倦睁着有点迷茫眼睛,“你去哪儿?”
“去客房。”
“不起睡吗?”童倦迷糊着问。
不甚清明视线落在顾松言黑沉沉眼睛里,完全不知道对方因为他这句话有怎样冲击,还在嘟囔着,“你不想跟住起,是嫌抢被子吗?”
顾松言温柔应声,“对。”
童倦伸手与他十指相扣,“会把你以前吃得苦、受委屈、全都给你补回去。”
“……好。”
顾松言牵着他手起走在校外路上,夜风很冷但交握掌心滚烫,从前他没觉得委屈过,也没觉得苦,每个能看到、碰到他时刻都觉得无比珍贵。
对于童倦来说断年没有上课,“复建”起来极度痛苦,疲惫却又满心坚持样子让他感动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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