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徐采柳稍微调整
下坐姿，双手握着杯子坐
会，看着顾松言沉默着把桌子推过来，放上清淡
饭菜，静静地到边去坐着不再说话。
病房里安静让人心里发慌。
童倦在时候倒是热闹，那小孩儿话多嘴又甜，不制止他能说天。
徐采柳怔，杯子里水洒些在手背和被子上，顾松言立刻起身拿走杯子放在桌上，抽纸巾过来吸水，“您没烫着吧。”
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东西，人心难测，谁能保证永远不变。
徐采柳睡觉，梦到刚认识顾玉书时候，也梦到松言刚出生时候，再到后来他去世，记忆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冲垮。
纠缠不休梦魇遍遍把她困得快窒息，惊醒时候身全是冷汗。
枕边放着枚戒指，那是她刚认识顾玉书时候他手上戴戒指，结婚那天摘过次，后来依旧戴着这个，婚戒反倒收起来。
徐采柳呆呆地看着窗外叶子凋零树，来年春天也许会重新抽芽变得茂盛，也许就此干枯死去。
然，怪不得那次兰泽突然问她自己和哥哥是从哪里来，还有最近童倦变得很乖，开始爱学习，还有意无意跟她说直留在家里就好。
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世？
“你这些话告诉过童倦？你有恨有不满你冲着
来，就算是松言守护他，那童倦什
都不知道，不是他选择，你恨他干什！”
徐采柳反问：“不然呢？连恨谁资格都没有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也当过老师你不知道这句话意思吗？他们两个互相喜欢，却不忍心伤害你，百般讨好你想让你认可，你拆散他们，这难道不是再次重蹈覆辙吗？”
“没有。”
没到真正揭开时候谁也不知道。
“咔哒。”病房门被拧开，顾松言拿着东西还有午饭回来，先倒杯水给她润润喉咙。
“您做噩梦。”顾松言看到她脸色不太好，头冷汗把头发黏在起，眼神也有些恍惚像是没能聚焦。
徐采柳接过水喝口，捧着水杯说：“帮把床调高点，想坐会。”
“您腿受得吗？”
徐采柳被邓书仪说僵，手指倏地攥紧。
“采柳，童倦不是玉书，他不会伤害松言。”邓书仪拿起自己包，看着背对徐采柳补上句，“松言如果有危险，童倦也样肯为他拼命。”
顾不上说太多，邓书仪心慌得厉害，如果采柳说是事实……
她好不容易养这大个兔崽子，那个见都没见过亲爹有什资格把他带走，想都不要想。
徐采柳听见病房门关上，轻轻闭上眼感觉有道湿热水迹顺着眼角淌过去，邓书仪最后离开时微抖嗓音在她耳边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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