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靳燃伸手冲桌上敲两
那些暗夜深处美好,裴行遇向来避而远之,他永远都把光明留给别人,自己稍微向往下,然后转身回到深渊里继续龋龋独行。
裴行遇走在前面,进赌庄下意识停下脚步,这里摆设也和古代赌场样,如果不是里头人穿着无异,他甚至会有种误闯其他时空错觉。
靳燃跟上来,也被鼎沸人声惊秒,“乖乖,这多人。”
裴行遇侧身避过个人,按照大夫交代话走到第二个房子前,伸手敲下门等里头人说进来才走进去。
这间房子里人没有外面多,不过也都在赌,没有那多花样,就是骰盅押大小,庄家站中间,两侧围不少人争相下注。
裴行遇对吃这方面要求不高,吃饭只是让他维持生命手段,有更方便快捷还省时办法有什不好。
“你说等这些事儿都过去,咱们回霍尔买块地围上篱笆墙,前面挖大片池子种上荷花菱角,院子里养几只鸡鸭,夏天时候就带烟烟去摘菱角摘莲蓬煮粥给你们吃,后院再种些花生芝麻,冬天就做花生饼。”
裴行遇没接话,思绪却不由得被靳燃拉过去,仿佛真就看见那样场景。
烟烟病让她再也不会长大,再加上这个胡作非为靳燃,凑在起估计很能闹腾,说不定会追着鸡鸭折腾,起种菜摘莲蓬,人戴着个荷叶帽。
他有很长时间没见过烟烟,通讯里她还是如往日乖巧可爱,她直被自己交代不可以碰别人,谨记“人碰就会死”,她也很乖不敢跟别人玩儿。
裴行遇环视下房间内人,有个靠在柜台后拨弄算盘男人,微胖留着两撇小胡子,鼻梁上架着个古旧样式眼镜。
“应该是他。”裴行遇走过去,略微颔首问道:“请问您是李三白吗?”
男人听见声音,从镜片后翻下眼皮往上扫裴行遇眼,“啊,有事儿?”
裴行遇将大夫给筹码尽数放在桌上,“不用找。”
李三白眉梢蹙,盯着那十枚星际币看好会没说话,又在两人戴着面具脸上来回梭巡好会。
如果真有那天,靳燃能带她块儿,不再害怕伤害别人,不再是小心翼翼地乖巧浅笑,而是闹腾着笑闹,该有多好。
靳燃也没指望他回应,自顾自地说:“就这手艺,喂你们兄妹俩能好几个月不重样,你爱吃什咱们就在空地上种什,哎或者是你不喜欢乡下,喜欢城区也好,干什方便。”
裴行遇轻舒口气,说:“走吧,赌庄到。”
靳燃话停,“哦”声跟上来,倒也没有失落,只是觉得心疼,裴行遇刚才眼底那股向往神色他看到。
他不是排斥,只是不敢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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