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楼下。
停在那栋他们曾经共同拥有房子楼下。
“忘问你是不是还住在这里,就直接开过来。”陆斐说,“抱歉。”
“还在。”舒沅看着他,表明心迹样强调,“每天都在,住在这里从来都没搬走过,除温宜,也没有带别人来。”
陆斐不太关心这个,“嗯”声,只道:“上去吧。”
陆斐说。
舒沅已经调整好情绪,带着鼻音回头:“什?”
陆斐看他眼,又转过去,语气没有什起伏地继续道:“进去时候注意,没有伤到。”
那时候陆斐很凶,却有注意不让他受伤。
陆斐说:“只是红肿,没有弄伤。”
车锁弹开声音在夜里落入耳中,很清楚。
他们走到车子旁边,车神锃亮漆面挂着未干雨珠,倒映出他们被反射得光怪陆离样子。舒沅从车窗里看见乱七八糟自己,他绕到另面,打开副驾驶门。
坐进车里舒沅“嘶”地扯扯嘴角,屁股刚落到座椅上,眼泪花就快冒出来。
自动送上门挨顿操,操完还要被送回自己家,他感觉自己真是个弱鸡,又弱又作,明明刚刚还觉得不管怎样都高兴,伟大得很,现在就委屈得想失声痛哭。
因为委屈想哭,还想骂人。
:“前面有个公园,步行二十分钟。”
舒沅记得那个公园:“们有次在那里划过船,两个人用脚踩那种,踩半就不踩,你可以踩很久。”
陆斐道:“湖很小,也踩不多久。”
舒沅想起什,有点想笑笑但是没成功:“你在公园摆摊那儿选仙女棒点不着,前边儿大截都是空,要等好久才能冒火花。”
陆斐过几秒才说:“买三块钱根就不会那样。”
舒沅很舍不得离开,盯着陆斐眼神很明显,他想要个亲吻。
当然,陆斐可能不会
“啊?”舒沅张张嘴巴,脸很快变红,“哦……”
这情形,莫名有些像回到他们第次。
实际上分手后时隔年打个炮,其实是有些尴尬。
他们什都还算不上,什都不是。
但舒沅还是从中感觉到种隐秘青涩,他很喜欢现在感觉,仿佛切都在向好方向发展,他捧着它在心底,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又不敢。
于是就更委屈。
陆斐把车开出去十几分钟,似乎直到等红绿灯时候才终于注意到他。
车子在车道上蛰伏,左转弯灯打开后,提示音就有节奏地在车厢里回荡着。
“没撑破。”
舒沅就闭嘴。
以前他不懂,现在他懂。
不是每个人生来都能无忧无虑,而他们那时候快乐再多金钱也买不到。
“咔”。
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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