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抬眸,紧紧盯着他反应,陆擒特要是敢叶公好龙……
陆擒闭闭眼,抱住裴容:“容容,对不起。”
虽然蹲蹲已经出生,但同为男人,陆擒没有把怀孕这件事理所当然地和裴容挂钩,这刻他来不及害怕怀孕可能带来糟糕情况,也想不起来高兴又有个血缘联结孩子,他只想安慰可能惶恐裴容。
不管三七二十,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就是:“是错,是让男人怀孕变态,还不结扎。”
裴容:“……”为什,这句话有点耳熟?
手里产检单都捏皱,在揉成团之前,如果陆擒还没进来——
门被推开。
陆擒刚到就被秘书告知裴容在里面,喜出望外:“你饿不饿?”
他马上做饭。
裴容垂眸坐在床上,骤然捏紧产检单。
承……
陆擒会是什反应?
裴容舔舔干燥嘴唇,久违地感到阵紧张,像个初出茅庐演员,马上就要演场对阵boss大场面。
紧张什,不要入戏太深。
演个戏罢,真当这里是三年前?他现在和三年前立场不样,他知道陆擒对他不是纯粹走肾。
他靠在陆擒肩膀上,眼里重新有释然笑意,轻声重复:“那你吃点阳痿药吧。”
陆擒见他情绪不太对,关上门疾步靠近,抽走他手里直在看单子,看——
脸色顿时变得比股票跌到退市还沉。
他明明问过江焱,江焱说不会再怀孕,所以他直都没戴套。
会不会,其实跟裴容身体没有关系,问题在自己身上?
他该去结扎。
把产检图甩在陆擒脸上,句话也不用多说。
裴容分不清现在心情是属于过去多些,还是现在多些。
他甚至开始后悔。
三年前没办法坦然说出口那句话,果然还是很有难度。
像把自己切摊开让人审视,他条咸鱼还不能像橘子那样灵活,见势不对就收起摊开肚皮,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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