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引点名:“刘鸿宝。”
刘鸿宝肥胖身躯抖,扑通下跪叩头:“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家父临终前对臣说这辈子陛下对刘家恩德无以为报,愿来世再为君臣。臣遵父遗言,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怎会做出背叛陛下之事!”
天元帝也不相信,刘德是他最信任臣子,甚至比两个儿子更亲近。
“刘德憨厚老实,十三年,刺客近身,刘德替朕挡住毒刀,忠心可鉴……后来朕让他总领五城兵马司,他数次推脱,稍有人员变动就要进宫与朕商量,这其中是不是有什误会?”
刘德装傻充愣本事不小,结巴,沉默寡言,每天徒步上朝,只走固定几块青石板,有
“你鼻子不好,有空让黄叔给你看下。”
“哦,难怪……”姜信深信不疑,孟侜说不好那就是不好,可药味重,怎不吃他蜜饯啊……他疑惑地嚼着蜜饯,好甜。
***
季炀传回消息,他带兵包抄冲灵,在七个凿出洞穴中找到大批兵器和劳工。
村民解救回家,自动破除“战神征兵”谣言,被抓壮丁人家感恩戴德,现在只认个战神——楚淮引。
楚淮引走,孟侜小肩膀忽地塌下去,他把药包拍在姜信身上,有气无力道:“帮拿着。”
姜信接过来嗅嗅,“你现在要喝药吗,让黄师傅给你煎剂。”
黄师傅是以前随队军医,孟侜咻下警惕地把药抢回来,拆下包,往厨房走去,“不必劳烦黄叔,自己来。”
姜信分外热心:“堂舅舅帮你啊大外甥。”
孟侜把褐黄汤汁倒出来,捏着鼻子喝,姜信适时呈上两颗蜜饯,被孟侜塞回他嘴里:“不用。”
季炀运气好,去时没有遇见阴兵过道,把罪魁祸首捆成捆准备回京复命时,山间风起,雷雨交加,有人装神弄鬼试图营救逆贼。季炀谨记孟侜嘱咐,认准条路拼杀,风雨骤歇时,鬼神露出真面目,地上尸体横陈,这回真成鬼去见阎王。
季炀运着几大车囚犯赃物进京,光明正大留半军队驻扎,顺便继承洞穴里劳动成果。
楚淮引在朝堂上旧事重提,说五年前被王家贪墨军饷下落不明,儿臣觉得十分蹊跷,擅自顺着往下查,果然为大魏揪出波反贼!
天元帝近来身体加速衰败,头昏眼花,只有谋反这个词能让他高度关注。
“谁!”
口舌麻木,心里更苦。
喝完之后,孟侜把药渣沥干,扔进灶炉子,就着干柴起烧成灰烬。
姜信挠着后脑勺,总觉得大外甥今晚不大对劲,喝碗药搞得跟毁尸灭迹样,戏文里皇帝后宫才这演吧?
“药味太重,烧干净。”孟侜拍拍他肩膀,给他洗脑。
“是,怎没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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