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儿!你不识字?那你帮转交给皇帝吧。”老头相当随便,“现在是谁当皇帝?”
孟侜告诉他天元帝名号,并且有些炫耀地说:“下任就是楚淮引。楚淮引你知道吗,当今太子,文治武功,玉树临风……”
“不认识。”老头不满孟侜话比他还多,打断他,“朝廷下过个诏书,诚邀天下郎中交流医术典籍,由朝廷出钱
孟侜这路还算顺利。
除他个人赶路心里没数,经常错过客栈。就算有客栈,他穿着寒酸,看起来连个馒头都买不起,小二没耐心地随手指:“客官,马房大通铺?”
孟侜:“不,要间房。”
到现在为止,他共在山上过夜三次。
前三次都没遇见什,除个奇怪老头,头发打结,非要给他塞本书,医书。
命令姜信去看,还是孟侜。
于是楚淮引失去所有希望。
姜信哭肿眼睛,尸体挪动时看见从袖子里调出荷包,骤然崩溃。他本来认不出这个尸体,但是荷包是他送给孟侜,这下想不认都难。他抠出泥烂平安符,死命地用脚踩:“骗子!根本就不是平安符呜呜呜……”
奶娘差点哭昏厥过去,幸好礼文乐私下告诉她,那具尸体不是孟侜。他看小腹那里不太对,孟侜应该是离京。奶娘再三确认,礼文乐坚定点头,不知道是真有把握,还是安慰他娘。
奶娘擦擦眼泪,对官差说:“是他。”
右为难,尸体那副样子,用语言描述都是种残忍,更别说亲眼看见。
“殿下节哀,尸体损毁严重……就别看。”
楚淮引从鳄鱼出现那刻就有所预感,他很轻地问:“他走时候……”
季炀就知道楚淮引会问,“溺水。”
“确定是他吗?”楚淮引最后问。
他看起来很有从医天分吗?
孟侜觉得没有。
“为什?”
老头吹胡子瞪眼:“问那多干什!拿着就好!”
孟侜苦着脸:“可看不懂啊。”
孟家和姜家同时挂起白绫。灵堂设在哪家,姜信跟孟甫善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楚淮引做主赐座宅子给孟侜。
他早想这样干,孟小猫每次不想回孟家只好借宿将军府委屈样,他怎会忽略。可是,楚淮引又忍不住想把小猫拐进淮王府去住,时时刻刻在眼皮底下看着,犹豫,就没有迟迟没有提。
其实淮王府设灵堂也未尝不可,但楚淮引没有立场。
***
季炀犹豫下,“陛下可以派遣亲属前去辨认。”
楚淮引记不清死在自己手里人有多少,尸体就像家常便饭,血腥味习以为常。
面对孟侜尸体,他却不敢去看,仿佛不看,就可以自欺欺人。
他命令孟甫善去看,是孟侜。
命令奶娘去看,是孟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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