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霍渡扫眼宋今白白净净脸蛋,这就是方才吐得昏天黑地样子?
分明就是为躲他!
霍渡冷笑声:“怎,怀孕?”
“没……”
宋今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怎这倒霉
“咳咳咳咳咳。”松树震颤,宋今不知道怎答,咳得惊天动地,仿佛回应霍渡。
霍渡收回视线,迈步进屋。
宋今隔着层层松针,看霍渡越来越近,由于太过紧张,不知不觉把身心力量都靠在树上,却忘这松树并非扎根土地,只是个盆栽,头重脚轻本就不稳,被宋今抱着整个松树向前扑在霍渡脚边。
“啊!”
宋今面朝着地,不被树干锉伤,也得撞破层皮。电光石火之间,霍渡抬起右脚,竟然生生撑住树干,把抱树人提着后领救起,随后踢,把树扫到角落里。
少爷。”
宋今大骇,脸色下子变,他终于知道为什第眼见霍渡觉得眼熟!这两舅甥个文弱个勇猛,眉眼却有几分相似。他虽然没见过真人,但长公主府供着赵安世子画像,他是见过。
见霍渡着急没有看见他,宋今绝对发挥这辈子最快速度,堪称移形换影,猫着身子迅速躲在盆栽松柏后面。
再快也比不过霍渡眼力,本来他急着见长公主,还没注意旁边有个人,但宋今动,霍渡警觉先于思考,立刻扫视过去。
“那人是谁?”
骚|货和贞节牌坊,他能不能洗清个!冤不冤!
……
宋今坐立不安,想马上回到城外小庄子里躲着。可眼下长公主病着,他不好擅自离开,只能期盼霍渡要点脸,别搞得大家下不来台。
宋今那晚只是习惯没有穿上衣睡觉,不过是现代单身汉常见操作,就被霍渡诬陷勾引他。这晚,他长教训,和衣而睡,甚至比平时多裹件外套。
霍渡见完长公主,找下人来,把宋今那点破事
“站稳——”霍渡松开手,训斥新兵般,他随意扫眼宋今,严肃面容顿时维持不住,表情有些空白。
“你……”
霍渡目光滞,难以置信。
他连日来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人,竟然是他……舅妈!
宋今心虚地移开目光。
“是少夫人。”管家道。
宋今把脸埋在茂密松针里,留个乌黑后脑勺在外面,手也探进去扶着树干,不管扎不扎手,只怕露出点皮肤让霍渡认出来。他装作吃坏东西,躲闪不及,才扶着松树呕吐
还挺像样,连管家都不着痕迹地远离宋今几步。
霍渡对他这个便宜舅妈没有兴趣,他和同年舅舅从小感情不深。霍家武将发迹,他自小喜好舞枪弄棒,赵安却是个自命不凡书呆子,两人话都说不到块去。
“舅妈。”霍渡淡淡地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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