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土,用袖子抹把额头汗珠,随后又去浇水。
薛匪风没有提醒沈清然现在太阳当空,最好等傍晚再来。他眼里难得露出丝不解。
种树,在沈清然这里应该算顶级“重活”,以前是死也不肯干。
握着草药手指突然顿,薛匪风看着沈清然
沈清然最后把晕鹅放进空旷鸡圈里,“不吃你,自求多福。”
他看见薛匪风把堆草药往外晒,甚至还有棵带根,包着湿漉漉黄泥。
沈清然蹲到薛匪风面前,歪着头,“?”
薛匪风转个方向,没有理他。
沈清然跟着扭头:“?”
沈清然指尖碰下,大鹅扑哧振下,他嚯地坐到地上,还往后蹿蹿。
它、它会动!
薛匪风:“……”
张婶看着远去二人背影,个腿脚不便还拎着时不时扑腾大鹅,另外个……不说,看起来丁点力气都没有。
她不由揣手呢喃:这丰子……是不是……是不是耙耳朵啊?
撞到,就算他不撞倒,要是那只没眼色鹅转而攻击薛匪风怎办?!
沈清然跺脚,咬牙,大无畏地转身面对后面猛禽……人总有死,他是捂脸好还是捂屁股好……
转身,却看见来势汹汹大鹅,突然在台阶前绊倒,雪白翅膀颤颤,不怎动弹。
就这摔、摔死?
沈清然目瞪口呆。
薛匪风:“……治腿伤,大夫说阴雨天关节会疼,煎药服下可缓缓。”
沈清然拨拨那棵活小树苗,那这个呢?
“青杜苗,这个是其中味药,必须用新鲜叶子,便整棵带回来种。”
薛匪风叹口气,哑巴也是有把人带成话痨本事。他看着沈清然溜之大吉,仿佛怕晚步就被叫去挖坑样子,沉默不语,继续把草药铺在竹编晒垫上。
过会儿沈清然满头大汗折返回来,小心翼翼地捧着青杜苗根,把它移到刚才挖坑里。
吃饭时,张婶和媳妇说这事,媳妇游氏犹豫着道:“上次您不在家所以不知道,沈嫂子两天前过来,说自家鸡鸭吃完,想尝尝那只鹅,等李哥回来给钱。还拿棍子戳它,这梁子可不是结下。”
……
沈清然煮中饭时候块下四个鸡蛋,等吃饱蹲在大鹅面前,抓耳挠腮不知道怎处理。
煮吃?
听说还要放血拔毛?他不会啊。
薛匪风不动声色收回手,对气喘吁吁跟在后面张婶,语带歉意道:“给张婶添麻烦,这样,这只鹅们也买。”
说着又拿出块碎银子。
沈清然接过银子递给张婶,手指还是颤抖着,半因为刚才吓得,般是饿得。
这回张婶怎也不收。
“把鹅拖回去。”薛匪风拿着更重袋子,吩咐沈清然拎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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