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洗发水
味道？还是洗衣液味道？他不太分得清，但潜意识里知道很熟悉，也很亲近。
然后——
他嘴唇就被对方贴住
。
在长久而缠绵吻中，闲乘月终于清醒过来。
他没有推开对方，而是揽住对方后颈，以更大力道和更强硬姿态回吻过去。
闲乘月放下咖啡杯，哪怕喝咖啡，他现在还是疲惫。
他合上双眼，准备养
会儿神。
但他很快真睡着。
睡着……
“你睡着？”有模糊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从未有过多少被别人陪伴经历，就算有也短暂，甚至很难回忆起来。
可现在他竟然开始觉得房子太空荡。
闲乘月揉揉自己太阳穴-这间房子每处似乎都在提醒他，这里缺个人。
有那个人在，这里才算完整。
闲乘月笑笑，笑容中甚至有点无奈，他人生枯燥乏味，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算是鲜活有趣经历，而宿砚跟他是两个极端，宿砚人生太鲜活，什
样人或事他都多多少少经历过。
眼前是熟悉家。
沙发家具应俱全。
闲乘月坐在沙发上，他终于放松倚靠在沙发上，全身肌肉也逐渐松弛下来。
之前每次回来，他都不会怎放松，因为要随时预备着再次进去。
从他第次进入里世界开始，就从未想过这种遭遇可以停止。
两人分开时候，脸色都有些发红。
也都有些佝偻-不这样挡不住手柄。
“饿吧？”宿砚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很快没皮没脸起来，“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做运动。”
闲乘月：“……”
“不急着吃饭。”
闲乘月眉头微皱，他在睡梦中转过头，想远离扰人清梦声音。
“真睡着？”对方显然没准备放过他。
闲乘月终于把眼睛撑开条缝，他模模糊糊看着张人脸朝自己靠近。
按理来说，他应该立刻伸手把这个人推开，然后脚踹到对方肚子上。
可他在迷迷糊糊中闻到对方身上熟悉味道。
兜兜转转，他找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同爱人。
爱人……
闲乘月在心里咂摸下这个词，竟然品出难以言说滋味。
如果不是因为里世界这样奇异经历，或许他生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会像电脑程序样，按照既定路线走下去。
疲惫和厌倦情绪随着每次进入里世界开始逐步加重，因为担心在夜间进入，甚至偶尔会失眠。
闲乘月起身去厨房冲杯咖啡。
他还要等宿砚出来。
等待过程中，闲乘月给护士发去短信，看到反馈照片后他才静下心来等待。
说来奇怪，以前他从来都是个人，个人吃饭睡觉，独自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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