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冯玲啊！”热心大叔指着服务中心说，“就在中心里头，那孩子命苦，你是她什
人？亲戚？”
陈港摇摇头：“是别人让
来找她。”
大叔警惕
看着他：“你可别有什
·
陈港走在基地路上，他有些恍惚，脚下踩着似乎不是路，而是云。
他就这晕晕乎乎逢人就打听冯玲是谁，冯玲在哪儿。
虽然他只知道这
个名字，可他笃定自己定能找到对方，这是老板交给他第个任务，他非得完成不可！
“叫冯玲可太多
，认识就有三个，你找哪个？”
邹鸣想到他所在基地，跟这里截然不同。
这里还是人类社会，有规矩，有法律，人们还没有被逼到绝境。
他们生活固然机械，固然看不到希望，但至少没落到更深绝望中去。
至少此时，他们还不需要卖儿卖女，也不需要卖身。
国家还在时候，他们安全和尊严都能得到保障。
好在顾客基本都集中在两个区域，否则光是打扫就要让他们耗尽力气。
“邹兄弟。”武岩盯着两个硕大眼袋朝邹鸣跑来，他喘着气问，“仙人休息？”
没有外人在时候，他们还是不愿意叫叶舟老板。
邹鸣：“他累。”
现在店里人都认为叶舟虽然是仙人，但因为是下凡历劫，所以托生凡人之躯，也会累会渴会饿会死，只不过仙人“死”也是回天上，和凡人死可不是回事。
终于有人回答陈港问题。
陈港立刻魂魄归位，他脸上带笑，无比热情道：“没满十五，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答话人摇摇头：“认识三个都是成年人。”
陈港也不气馁，朝对方道谢后就继续往前。
他就这以广撒网方式条街条街找过去，终于走到公共服务中心附近。
当人口锐减到不能维持生产，国家分崩离析时候，人尊严就会变得不值提，男人女人都可以自卖自身，道德三观在生存面前统统让步。
资源永远只掌握在金字塔顶端人手里。
而下层人却要为上层人漏出那丁点打得头破血流。
邹鸣看着排队居民渴望眼神。
他大约也有过这样眼神，渴望摆脱困境，渴望超市代表稳定生活，渴望温暖灯光，渴望店里那个人。
因此他们陡然变得体贴起来。
邹鸣在超市里走圈，确定都整理好以后才走到门口。
玻璃门外是排成长队基地居民，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甚至还有人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旅行箱，每个人都带着全部家产站在超市门外，还有人正在收帐篷。
他们甚至对铁丝网外游荡丧尸视而不见。
无数双眼睛紧盯着超市大门，只能超市开门，他们就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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