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是他唯信
这是哪儿?
他死吗?
这是天国吗?
地精思绪很复杂,脑子里冒出杂七杂八念头,最后全都归于虚无,他平躺在床上,觉得剩下很柔软,似乎只有在他还是婴儿,被母亲抱在怀里时候感受过这样柔软。
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他来到这个镇子后发生事,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进城,更不记得是谁“收留”他。
“他忙时候确实不多,但忙起来时候也是真累。”叶舟转身时候拍拍邹鸣肩膀,他想想,忽然笑着问:“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邹鸣耳朵瞬间红,但他脸上看不到点情绪变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样子:“吃什醋?谁醋?”
叶舟笑两声:“放心吧,你还是比周远鹤重要。”
说完,叶舟还比个嘘声手势:“保密,别和其他人说。”
邹鸣嘴唇抿成条直线,有些僵硬点点头。
有雇员帮忙,作为唯医生,他还是要承担大部分工作。
明明好病,似乎又要复发。
叶舟看到他那副惨兮兮模样时都有些良心不安。
觉得自己作为“资本家”,似乎把周远鹤压榨有些过于狠。
“你休息休息,待会儿去吃饭吧,你跟说说注意事项,看着他们。”叶舟给坐在帐篷旁边周远鹤递瓶功能饮料。
只记得在近乎无光牢笼中,他每天只能靠着点发霉食物果腹。
每到吃饭时候,哪怕那些食物已经烂到令人作呕,他依旧不断往嘴里塞,强迫自己咽下去。
他想活下去!
不然他也不会成为逃奴,他没有崇高理想,他想当自由民原因也不过是只有当自由民,他才不会被奴隶主和平民贵族们随意打杀,他才能活下去。
无论遭受什样折磨,听见所有人哀嚎,看到多少人放弃,他都坚持着每天吃饭睡觉。
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有时间聊天闲谈。
叶舟:“走吧,去看看其他人。”
·
地精醒来时候已经是半夜,帐篷里留展小台灯,调成昏黄光线,可即便是这样光,仍然让地精在见光那刻忍不住闭紧眼睛。
他适应小会儿,才终于睁开眼睛。
周远鹤求之不得,说清注意事项后就立刻脚底抹油跑,估计是害怕叶舟又把他叫回去,拖着病体,跑出百米冲刺架势。
“别听他。”邹鸣走进帐篷,皱着眉说,“之前没事时候,他最闲。”
“说和起进来,最后也什事都没办成。”
邹鸣认为周远鹤偷懒偷成习惯,还格外会卖惨。
叶舟检查下输液管,确定没有血液回流以后又看眼尿袋,还没装满,于是转头带着邹鸣去另个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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