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岩柏笑笑,他笑容阴郁而狠毒,宛如条随时准备着露出毒牙蛇。
就连容白都吓跳,他从未见过江岩
容白是他亲戚,可是这个亲戚又有多亲呢?从小看着自己长大李家人尚且如此,这个之前从未见过堂哥,又能像这样对待自己对待多久呢?
未来是不可见,就像条隧道般神秘,江岩柏不知道这隧道是否有出口,前方是否有亮光,路上有没有人为他保驾护航?
容白忽然问道:“你以后打算怎办?”
容白是个很懒人,他懒得和李家人纠缠,就像是个干干净净人不想下泥坑样。除非必要,谁会愿意弄得身脏?再说,那家人以后也不可能有什发展,眼界和思想决定人能走多远。只注意蝇头小利人,始终不可能有大发展。
当年江岩柏父亲留下万多块钱,在那个年代已经是笔泼天财富,人均工资不到十块钱,有万是个什概念?可是直到现在,人均工资二十,万元户出现。李大成依旧事无成,坐吃山空。
桌子上蛋糕,他感觉自己什都没有想,可是鼻子酸,眼睛就红。他闭上眼睛,这次,是真忍不住。只能靠闭紧眼睛来忍住眼泪。
容白关上灯,室内片漆黑,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江岩柏坐在餐桌前,他闭着眼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容白唱起生日歌——他歌喉可不怎样,号称是KTV杀手,但凡是他张口,满座人都得逃走。
然而江岩柏却就着这惨不忍听歌声吹熄十根蜡烛。
容白丝毫不怀疑,再过几年,李家就会穷二白。
他根本不需要自己下手,李家就会分崩离析,成为时代潮流中被拍死在岸边蚂蚁。
江岩柏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过好会儿才开口道:“不想再和他们生活在起。”
“这倒是。”容白嘴角撇,显然对李大成家并无好感,甚至称得上是厌恶。
他见多李大成这样趋名逐利人,端着副虚假面容,举手投足之间猥琐气质浓郁,这样人走不多远。
“许愿吗?”容白问道。
江岩柏点点头,他虽然从没拥有过生日蛋糕,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是听过猪跑。同学们每到过生日时候都会炫耀,他听得多,早就麻木,也不知道出生那天有什值得庆祝。
“那就吃饭吧。”容白从厨房端出碗长寿面,这就是他自己煮挂面,里头卧个荷包蛋,不多,就小小碗,并不能填饱肚子。只是象征性吃点,和蛋糕是个道理。
象征意义大过实际用途。
江岩柏口口吃着,感受到饱腹满足感,他有些忐忑,又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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