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进到厨房，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开瓶器放在哪儿。
“
来拿吧。”霍衍出现在简尧身后，厨房里多
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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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容纳两个人并不困难，但霍衍却从简尧身后走来，两人肩膀挨着肩膀，简尧看着霍衍抬高手臂去打开吊柜，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开瓶器。
简尧：“去把杯子洗下。”
霍衍“嗯”声，拿着红酒和开瓶器去客厅。
他结完账提着红酒走进小区。
天已经彻底黑,但小区里还有小孩在玩滑板，年轻人遛狗。
小区格外热闹,简尧走在草坪旁,顺着小路走回自己居住那栋楼。
他开门时候就知道霍衍已经在家。
玄关灯亮着。
回去路上简尧都没跟霍衍说话,他看着窗外夜景，城市夜晚灯火通明。
这个时间段对很多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火锅店门口支着桌椅,年轻人大笑着吃饭敬酒,哪怕明知这是书里世界,简尧也没觉得这里跟现实有什
区别。
小区门口超市开着门，简尧没有让霍衍直接把车开进地下车库,而是在车到门口时突然说：“先下去,你开车进车库吧。”
霍衍微微抿唇，但他没有拒绝简尧,只是点点头：“好。”
简尧下车后没有转头看霍衍，而是径直走向超市。
简尧洗杯子用接近五分钟，他边慢吞吞洗着，边在心里打腹稿。
他有很多话想问霍衍，可是等他拿着杯子走出去时候，刚刚打好腹稿消失干二净。
他坐到霍衍对面，把红酒倒进酒杯中，暗红色液体慢慢注入透明玻璃杯中，沿着杯壁滑下颜色浅淡水痕，简尧出神地看着酒杯，倒完
曾几何时,简尧也期盼过自己能有个家，家里有个能为他留灯人。
简尧深吸口气，慢慢推开大门。
客厅里亮着温柔昏黄灯，茶几上摆着束正热情绽放鲜花，落地窗外有不远处住户灯光洒进来，霍衍坐在沙发上，他没有换下衬衫，头发有些微凌乱，在简尧走进来那刻，他表情在瞬间变得紧绷。
好像他不是要开诚布公聊聊，而是准备着要去参加某场战役。
“在门口超市买瓶红酒，你要喝吗？”简尧转身走向厨房拿杯子和开瓶器。
超市里现在没有客人，简尧独自在货架边站着,他站好几秒后才从货架上拿瓶红酒。
其实比起霍衍,此时此刻紧张人反而是简尧,他知道自己性格,有些话对着不熟人总能轻易出口,但对着熟悉,看重人,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张嘴。
喝点酒说不定会好些。
他不想跟霍衍有隔阂，有些问题也不想拖下去。
并且他有种预感,如果今晚不能把跟霍衍问题处理好，之后也不会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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