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里
商人倒是没想到今天能有这
好收获，这个城里人竟然各个都穿着整齐麻衣，
个破洞也没有，哪怕是最地精和矮人，这两个最低等奴隶种族，都能抱着糖块，扛着整匹麻木过来。
没有食物，没有保暖衣物，半夜冻死在床上不在少数。
尤其是老人和婴幼儿，他们可能只是短暂闭眼，就再也睁不开眼睛。
“奴隶倒是多
不少。”亚希伯恩说，“卖孩子，卖妻子，还有连自己都卖掉。”
困难时候，卖个孩子家庭多，但到这个份上，几乎卖就是家里所有孩子，能留下个都少见。
现在妓院也不收人，每天都有年老色衰妓女或男妓被赶出妓院。
鲜事。
池晏跟亚希伯恩相谈甚欢，留他在城堡里居住，邀请他共进晚餐，亚希伯恩是个见多识广人，并且跟乔什不同，亚希伯恩更常和身份高贵人打交道，因此身上少份市井气。
倒不是他出尘，而是把商人斤斤计较和其它特征隐藏更深。
晚餐是安娜花大力气准备，她把自己知道花样全都做遍，除没把卡坨端上桌以外，所有能找到能想到，安娜都做，甚至还有解冻后肉排，因为是冰冻，所以虽然不如鲜肉新鲜，但口感比熏肉臭肉好得多。
至少亚希伯恩吃得很满足——行商路上能享受有限，只有到城市落脚时候才能舒服放松，只是现在各城情况都很差，领主们嘴上说再怎大方，实际上城里享受无非就是能有现烤面包吃，晚上有便宜妓女。
亚希伯恩对这些人可怜十分流于表面，他叹句可怜，然后迅速抛之脑后。
池晏又问他些外面事，亚希伯恩当然是知无不言，他为人风趣幽默，而且说话很大方，没有半点藏着掖着，他说圣城现在乱成锅粥，贵族们被逼着站队，贵族之间联姻也很乱，常常是今天结婚，明天离婚。
亚希伯恩还说点有关王室笑话：“王后六个情人死三个，外面都猜她情人是被圣院害死。”
“她直压着不让王子加冕，还以为人们猜不出她在想什。”
亚希伯恩夜里就在城堡住下。
不过这些都不是白来，领主们只想从他们这些商人兜里掏钱，自己却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只用拿这点蝇头小利来希望商人们能对他们感恩戴德。
池晏在餐桌上问亚希伯恩：“现在各城人数少得多吗？”
亚希伯恩吃块肉，觉得自己走这趟是再正确不过选择，他悲天悯人叹口气：“冬天冻死不少人，原本有千人城，现在能有五百都算不错。”
原本干旱就死很多人，粮食不够，到冬天就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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