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邢估计也没想到,于是他端起酒杯,笑眯眯地看着沈臻,轻声细语地说:“小臻懂事。”
沈臻低着头,但固执地说:“舅舅,敬您。”
秦邢看着沈臻喝下酒,这才嘴唇微微沾杯。
沈臻抬起头来,秦邢看着他因为酒精微红脸颊,笑容不减地问:“小臻有事要跟舅舅说?”
沈臻退后步,冲秦邢鞠躬:“这多年,感谢舅舅照顾,是到离开时候。”
薄情人,他眼角还有颗痣,很像是泪痣,但也并没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点。
任何人坐在他身边,哪怕不看脸,只看气质,那些人都只能当个陪衬。
沈臻觉得自己就像第次认识秦邢样。
以前秦邢在他眼里就是个符号,代表着权力和地位。
但现在秦邢在他眼里变成个活生生人。
所有人,都傻。
包括秦理。
沈臻竟然想离开,他竟然敢离开?!
秦理想不通,自己赶他走他不走,为什他又忽然决定要走,还是当着所有人面向舅舅辞别?
个拥有极强掌控欲,表面与世无争,实际凶残酷烈人。
跟这样个人打交道,无外乎与虎谋皮。
但现在沈臻,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于是沈臻端起酒杯,在所有人目光中走到秦邢身边,他弯下腰,做足晚辈姿态,但他目光清冷,没有半分犹豫,他说:“舅舅,敬您。”
没人能想到从来都是躲着秦邢走沈臻会自己去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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