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央做个噤声手势,带们绕过他们进到殿里。
踏进殿门,就觉得里头光线暗。等双眼慢慢适应,便看到正前方尊巨大鹿首人身像矗立眼前。
神像高约三米,全身镀金,呈半伽跌坐,左手垂在身侧,掩在厚重袖中,右手自然搭在膝头,袒露胸口与露出右手手腕处,戴着华丽璎珞与手镯。
缕阳光自屋顶天窗落下,与供桌上酥油灯遥相辉映着,将鹿神金身照耀得越发耀眼。
望着祂,祂睨着。分明是死物,却好像从祂眼里看到怜悯与慈悲。
“摩川还是频伽有那重要吗?”嗤笑道,“在他没成为言官前,都是叫他摩川。”
黎央唇角向下,满脸严肃:“重要。”
那眼神,仿佛再叫声“摩川”,他能扑上来咬。
不愿跟他争辩,只能妥协:“行行行,频伽频伽。”
他面色稍霁,但也不太想理样子,至于问题……更是被他彻底无视。
央说那里是洗漱和做饭地方。
“上个厕所。”严初文说着熟门熟路地往砖房而去。
与黎央等在原地,为缓解尴尬,随意起个话头闲聊起来。
“那是什地方?”
神庙西北角,有棵巨大柏树,而穿过这株遮天蔽日巨木,在寺庙最偏僻角落,是间小小木头房子,瞧着年久失修,很是破烂。
这就是……层禄族神,沧澜雪山山君。也是摩川妻子,丈夫,和主人。
“频伽日常修行、见客都会待在这里,用饭也在这里,边上还有间小房间,是他晚上休息地方,没什特别,就不带你们看。”进到殿里,黎央降低音量,
等片刻,严初文擦着他无框眼镜从卫生间出来,高度近视眼睛完全没有察觉旁男孩僵硬脸色。
“走吧,参观完大殿时间也差不多,正好回去吃饭。”他戴上眼镜道。
从小楼往大殿路上,没有遮挡院墙边整齐地摆着好些盆栽,株株长得跟葱样。黎央说那是摩川种兰花,天气好时候会摆出来晒太阳,天气不好还要收回去,特别娇贵。
们转回大殿,在殿门口再次遇到摩川和正在祈愿信徒。那老妇人满面风霜,不知是从何处赶过来,见到摩川激动得不行,双手紧紧揪着衣襟,眼里闪着泪光。
仿佛,只要见到摩川,神明就定能够听到她愿望。
黎央望眼道:“那是柴房,堆柴火。”
“哦,不是关人吗?”
“关人?”黎央疑惑地拧眉。
看他神情不似作伪,应该是没被关过,便岔开话题:“摩川平时对你严厉吗?”
“摩……”只重复个字黎央便觉出不对,迅速闭紧嘴巴,瞪着道,“你要叫‘频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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