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T恤当毛巾那样擦
头发和身体，再次拧干后，
朝半空甩甩，重新穿上走。
还好包里特地多带套衣
摩川此时浑身衣衫湿透，衬衫纽扣在扭打中也被扯掉
颗，导致衣襟敞得更大，若隐若现地露出他
胸膛。而唇角血色化在水中，好似团鲜艳口脂。
凌乱又困顿，完全不同于平日里他。
“道过谢。”然而眼里不肯屈服狠劲儿，倒是和十岁那年遇到少年模样。
他这样理直气壮，反显得好像在挟恩图报样。
对啊，他都谢过，还想怎
样？让高贵神子和手拉手做朋友吗？配吗？
根本没在思考，所有话语直接脱口而出，比就是谁更刻薄，“你高贵，你不起！你嫌恶心，还嫌你虚伪呢！”
攥住摩川衣襟，冰凉溪水飞溅而起，再次挥拳，他却没有再让打到他。
扣着胳膊，他反手将按进水里。
脚下溪流其实很浅，连鞋面都没不过，可由于扑腾得太厉害，没会儿衣服、裤子，甚至连头发都湿。
“你记得？”话让摩川错愕，而他反应也让确定，他早就认出。
“行吧……”直起身，这回是真不再愤怒，“帮你回，又揍你拳，算是恩怨两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别来面前讨嫌，也不去你面前招烦，怎样？”
长长呼出口气，松开他手，从地上起来。
他跟着起身，水滴顺着他发丝滴落下来，他蹙眉抄把头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给个模棱两可答复：“们上同堂选修课，还有个共同朋友。”
他低着头颗颗解开扣子，将衬衫脱下后点点拧干。朦胧光线下，他身上每块肌肉都沾染水色，顺着纹理起伏，隐没在下腹。
身上穿着件T恤，又薄又透，被水浸全都贴在肉上，湿冷片。也管不上刚刚打完架两个男在小溪边赤身相见有多奇怪，学着他样脱掉衣服，边拧边道：“不得已要见面场合，你就继续演呗？你不是挺会吗？”
“对啊，直记得你……”右手被制不能动弹，另只手泡在溪水里，指尖插进细沙中，点点握紧，嗤笑出声，“但跟你样，因为觉得你太讨厌，所以才故意装不认识你！”
不知道话有没有刺痛他，不过他压制确实有刹那松懈，就像是……怔住。
而并没有错过这难得反击机会，手在沙里用力撑，扭身便将摩川压到水里。
上下位置调换，骑在他身上，急促喘息着，两只手牢牢抓握住他手腕，举在他脑袋两侧。
“帮过你，你就这报答吗？”缓缓俯身，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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