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扫帚,猫身来到小偷翻进去那扇窗户下。侧耳听阵,好在没听到打斗声,正要大喝声吓退里面贼,模模糊糊,听到里头传出两人对话声。
“唔……不是说俗欲太多吗……那你现在在做什?”有些熟悉声音,破碎而断续。
“闭嘴。”不久前才听过,犹如雪山上流淌泉水般清澈声音,此时就跟被冰封住样,半点温柔不存,只剩冷硬与凶狠。
另个声音痛苦地惊叫声,忽地笑起来:“……频伽,背叛山君滋味,唔是不是很爽?也很爽……操,你轻点!”
“波旬。”在吐出两个意味不明字眼后,屋里对话便结束,只剩些含糊宛如呜咽般声响,和奇怪“吱呀”声。
啥呀?这深山老林,偏得连个超市都没地方,居然还有贼惦记?天理何在啊??
连忙跑回小楼将贺南鸢摇醒:“快起来!”
贺南鸢睡眼惺忪,完全不知道发生什:“怎?”
替他披上袍子,拉着他就往外头走:“舅舅有危险!”
主屋那儿也没别人,就舅舅个,要是小偷撞上舅舅,两人发生什激烈搏斗,怕舅舅吃亏,毕竟对方看上去不像很能打样子。
力道先是紧,再是松,直起身扯过旁被子就盖在身上。
他嗓音有些哑:“行,你先睡吧,洗完澡就来。”背对着,他边整理衣服边离开房间。
确实是累,虽然是陌生环境,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贺南鸢什时候进屋点印象都没,反正晚上被尿憋醒时候,他已经躺在边上。
怪不得点都不冷。
钻出温暖被窝,披上羽绒服,打着手电摸黑下楼上厕所。
又细细听片刻,越听越不对劲。这是不是……床在响?
两个人,在床上,来回动……
瞪大眼,站起身,不敢置信地声“操”就要脱口而出,才张开口,就
到外面,被冷风吹,贺南鸢逐渐清醒。
“什危险?你拉去哪儿?”
嫌他磨磨蹭蹭,干脆松开他,个人往主屋赶。
脚下踢到什东西,差点把绊倒,低头看,是把扫帚。
正好!
神庙洗手间可能是后来建,靠着墙角,离舅舅居住主屋和们居住小楼都有段距离。
应该有十二点,望眼天上高悬月亮,快步冲进厕所,解完手后又快步出来。
冷到想骂脏话,明天睡觉前上个厕所吧,不然半夜出来上厕所实在太折磨。
佝偻着经过主屋,忽然,眼角余光瞥到对面墙上有道暗影跃而下。猛地刹住脚步,惊得连寒冷都忘却。
那人影该是没发现,落地后,左右看看,然后鬼鬼祟祟进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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