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夏把握住他手贴在自己脸侧,闭上眼,眼泪流得更凶。
“傻子。”】
好耶,是he!
咦?不
由于不能饮水,贺南鸢唇已经干燥起皮,米夏点点用舌尖润湿,心疼得眼眶直犯红。
“想好,以后都留在厝岩松陪你,你在哪儿在哪儿。们开个民宿,养条狗,再养只猫,春天上山采菌子,夏天去巴兹海看鸟,秋天在家晒柿饼,冬天泡温泉……”抬起头,米夏注视着双眼紧闭贺南鸢,滴眼泪砸到对方脸上。
这滴眼泪犹如投向水面石子,甫砸下,贺南鸢眼睫就颤动起来,似有苏醒迹象。
米夏霎时屏气凝神,切动作都静止。
艰难地睁开眼,贺南鸢视线好会儿才有焦点。首先入眼,便是眼前青年含泪面容。
鸢随口说,也就随口听,没放在心上,想不到晚上还真就梦见。
【“目前患者已经度过危险期,这两天他应该就会醒。”主治医师看着眼前面色苍白青年,忍不住多说句,“家属也不必太过担心,不要到时把自己身体累垮。”
米夏强撑起笑脸:“嗯,多谢您关心,会注意休息。”
查完房后,主治医师带着众实习医生和护士浩浩荡荡离开。时,充斥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病房内只留下米夏人。
他坐回病床边椅子上,握住贺南鸢因为挂水而显得格外冰凉手,内心不知第几次地感谢老天,感谢它没有残忍地带走他爱人。
“怎……又哭?”他还很虚弱,说话有气无力,“爱哭鬼。”
米夏眼泪止不住地流,但还是下意识反驳:“放屁,你才爱哭鬼。”骂完,他又开始笑,“贺南鸢,你这次……你这次真吓死。”
他边哭边笑,整张脸滑稽至极,贺南鸢却没再笑他。
尽管抖得非常厉害,他仍极力抬起手,替米夏抹去脸上眼泪。
“差点以为……看不到你。”
“医生说,你能救回来,手术这成功,可以说是奇迹。”米夏用另只手轻抚上贺南鸢脸颊,持续着这几天直做,没事就和对方说说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下半辈子定能健健康康,帆风顺。”
“你住院这几天,好多人都来看过你。舅舅来过,郭家轩来过,左勇来过,厝岩松那些被你帮助过人也都来过……”
当年那些瞧不起贺南鸢出身老顽固,如今都改口,说再也没有比他更好干部,等他醒还要给他送锦旗。
米夏觉得,锦旗不锦旗不重要,以后多配合贺南鸢工作才是真,别整共同富裕跟逼良为娼样。
“你什时候才醒啊?妈说都瘦。”米夏凑上前,无比眷恋地吻吻贺南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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