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能哭累,消耗为数不多精力,不会儿便昏昏睡去。
将纸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拖过陪护椅,在病房里又坐快半个小时,才起身戴上手套往门外走去。
推开病房门,本该毫不在意地大步离去,却在眼角余光扫到门边倚靠身影时,下子僵在原地。
几秒后,才找回飘散魂魄,怀着侥幸心理看向不知在那里站多久纪晨风。
他就像除夕那天样,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静静靠着墙壁,直到发现他,才抬眼看过来。
眼前划过模糊黑影,踉跄地退后步。如果说除夕那天,他看眼神是初秋雨,虽有凉意但温情仍在,那如今他看眼神,就是冰川上最坚固、最致命那节冰锥,只剩下尖锐冷。
所有侥幸在他看向目光里全都不翼而飞。
他听到。
刚刚和严善华对话,被他听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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