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买点东西,你们先走吧。”才出活动中心,纪晨风便在家便利店前停下,与孟雪焉说完,转身走进去。
这怎看都是为躲吧。
紧紧握着行李箱拉杆手,胸腔里像是凭空冒出团灼热、难以排解气体,撑得整个人都很难受。
“那们先走吧。”克制着追过去冲动,收回视线,对孟雪焉道。
可能是周六关系,晚上坐地铁人少很多,和孟雪焉这次都坐到位子。
“咦,这些贺卡哥你还没送出去呢?”往后备箱搬东西时,唐必安看到那个塞满贺卡小纸箱。
怎可能跟他讲这是送出去又被退回来东西?
“嗯,没呢,你先帮保管吧。”含糊地点点头,把最后箱东西塞进后备箱,催促唐必安快走。
“那你找到地方住别忘通知啊。”唐必安上车,还不放心地探头出来再三叮嘱。
“知道。”挥着手,目送他离去。
房东限期搬离短信,要求明天就搬走,不然出现任何损失都不归他们管。
这算什?
没好气地放下手机,环顾四周,虽然明白这里不是真正“家”,但好歹与纪晨风同留下许多回忆。至今都只敢睡在沙发上,每天都会回忆在这里与纪晨风相处片段,现在说搬就让搬……那不是,不是连最后这点回忆也没吗?
而且这急,到哪里去找合适房子?
头好痛,扶着额,瞬间感到棘手不已。
到蝇城那站起
晚上拖着行李箱就去手语培训班。期间直在想要住哪里,哪个酒店,住多少天,整堂手语课都有些心不在焉,半时间盯着纪晨风脸发呆,另半时间在桌板下偷偷刷手机找今晚住地方。
纪晨风应该是注意到,但他并没有在意,全程任神游天外开小差。或许在他看来,本来就不是真为学手语来,便也对不存什认真学习期望。
下课时,仍是、纪晨风、孟雪焉三人同行去地铁站,孟雪焉看提着个超大尺寸行李箱,不免好奇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住地方。”笑着道,“被房东赶出门。”
孟雪焉怔,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可能怎也想不明白,为什每次到时候,总会随随便便就问出些交浅言深话题。
能收拾东西本就没多少,唐必安第二天来帮打包,问要不要先住在他那里,被拒绝。
“你那里就间房,怎住两个人?”
“睡沙发?”
注视着唐必安带着点傻气面容,叹气道:“不用,没找到房子前暂时住酒店吧。”
除些药物、衣物和电子用品塞进行李箱,随后与同去酒店,剩下全叫唐必安给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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