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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盛铭礼面色不虞地站起来,转头看向盛席年。最后,他笑下,道:“不错,青出于蓝。”
他露出个看似有些无奈笑,副开玩笑
祝锋任点点头,继续笑着道,“你也别觉得惯着他,老,惯不他几年,可又实在担心他将来。看着小星从那丁点儿长到现在,在心里他直都是个孩子。”
书房门把楼下欢声笑语隔绝得干干净净,在台灯映照下,祝锋任眉头眼角皱纹愈发明显。这个刚才还被祝贺与恭维声包围总裁,此刻如同千千万万普通老人。
“杞星爱你,劝不住,只能拜托你也爱他点。”
盛席年站起身,看着祝锋任。他想说些什,但对上祝锋任眼睛,却又说不出多少话来。
最后,他声音像是被重重按响音阶,在安静书房里被无限放大,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给盛席年先生。”
“现在盛席年先生实际控股30%,在祝先生暂时还没醒过来情况下,盛席年先生将作为祝氏目前绝对控股股东,直接参与公司决策。”
钟储说完,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下来。
祝锋任在商场上沉浮五十多年,能步步走到今天,必定经历多数不清大风大浪。他没有预料到自己病,却预料到自己如果突然出事,肯定会有人拿自己宝贝外孙来开刀。
杞星心不在商场,祝锋任不愿意为难他,索性在自己七十五岁大寿上把30%股份给盛席年。
“永远爱他。”
盛席年出书房时候看着跑过来杞星。对方身黑色正装,已经是成年人,仰起头眼里脸上却还依旧是少年气——纯粹又清澈,浪漫又勇敢。
盛席年看着他,突然道:“你外公很爱你。”
他刚刚所签不是场单纯股权转让,个股东与个受让人商业合约。
这是个老人迟暮之年,对于自己外孙接下来漫长生礼物,不绝爱意。
那天晚上杞星刚走开,祝锋任就让盛席年跟着他上楼。大概是因为在下面应酬时间有点长,祝锋任脸上看起来有些疲惫,说起杞星来却兴致盎然,絮絮叨叨与盛席年说许多。
“别看杞星平时骄得不行,爱吵爱闹,看起来脾气大得很,其实就是个心地善良小孩子。以后他要是不听话、耍脾气,你多让让他。”
见盛席年点头,他示意身旁律师把合同拿给盛席年,继续道:“杞星原来20%,加上新转出10%,这30%股份,算是你们共同持有——杞星不喜欢这些,不用告诉他,以后还要你多费心。”
盛席年沉默片刻,在文件上签字,最后又抬头与祝锋任对视。
“您放心,这30%永远都是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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