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够着自己左侧肩胛骨,语气很是漫不经心:“没事,就是擦到点。”
那大个道具从天而降,就是擦到点也不得。
“送你去医务室吧?”要去扶他,被他挥开。
“都说没事。”他活动下关节,确认着自己伤势,扫到旁踌躇不敢近前道具负责人,立马换种态度,道,“你为什还在这里?没看到那边躺着道具吗?要教你们怎重新把它固定起来吗?”
对方被冉青庄问得
空腔里弥漫开股血腥味,也不知是牙齿出血,还是把冉青庄给咬伤。
“对不起……”下意识地道歉,却虚弱地根本发不出声音。
耳边传来声叹息,冉青庄松开抓着力道,重新将手掌按到后颈,将抱得更紧些。
眼前出现不均匀黑斑,意识好像在逐渐抽离,知道自己要晕过去,竟然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
晕过去,就不用再撑剩下这小时。
似地口咬在他肩上。完全下死力气,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块肉来。
他闷哼声,开始任咬着,后来见死不松口,便将五指插进发根,抓住头发动用武力提起来。
“松口。”他说。
还是不松口,头发里,脸上,身上,全都沾满汗水。背上自然也出汗,而每次出汗,纱希便会在坂本提醒下用块沾消毒剂纱布擦拭背。消毒剂本身并不具任何刺激性,可每当纱布刮擦过伤口,哪怕纱希并未用多大力,对也如同凌迟般。
纹之前还曾不自量力地想过,大不就当被妈妈又打顿。可这哪里是顿啊?妈得多恨才能连着打十小时?
手指点点松开揪扯着衣物,怀着感恩心陷入黑暗中。
“对不起!”负责道具同学远远奔过来,“你们没事吧?”
手肘向后撑着地,愣愣看着挡在上方冉青庄。旁倒着用硬纸板做成丛道具草丛,若冉青庄刚刚再晚秒扑过来,这东西砸到就是脑袋。
“你,你没事吧?”伸出手,又不敢碰他,急都要结巴。
冉青庄双眉紧蹙着,试着直起身,移动手臂时,面上显出抹痛色。
兴许是察觉已经听不进话,冉青庄放弃与沟通,转而询问坂本,道:“坂本先生,还需要多久?季柠可能撑不下去。”
坂本道:“至少还需要个小时。这次用是种新颜料,由出资研发,痛感可能更明显,但效果也更好。纱希,擦汗。”
随着他命令,背脊上迅速升起阵剧痛。
“唔……”呜咽着,眼里不受控制地涌出疼痛泪水,将嘴里肉咬更死。
可能是分钟,也可能只有几十秒,当再次松开牙齿,牙根都微微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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