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关门,被他抓个正着,有点窘迫,但只是稍稍挺直脊背,并未移开视线。
他神情复杂地与对视良久,见无法逼退,便也随便去。
他继续往前走,而则目送他直到转角,再也看不到,这才关
身体点点变冷,房间里就这样安静下来,谁也不再说话。
过会儿,冉青庄重重拉下衣服,将那瓶药从上方扔进怀里。
“喷好,这药你自己收起来。”
手忙脚乱接住,抬头看他,见他大步往门口走,起身跟过去。
“你这快走吗?”
想什?刚才可能是今天大脑最放空时候,随着冉青庄个指令个动作,完全不用想任何事。冉青庄问这个是什意思?有做错什吗?还是说他问并非此时此刻想法,而是在看到背上纹身后觉得仍然无法理解,所以发出感慨?
“……”半侧过脸,余光瞥到冉青庄始终维持着半举药瓶姿势,便也不敢随便把衣摆放下来,“……对不起。”
不管是哪种,先认错就对。以前只要妈妈生气,不管是不是错,都会不停认错,不断求饶,这样她心软,也不会打打得太狠。
然而冉青庄对这种动不动就认错行为似乎并不买账。
他静片刻,道:“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在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仿佛成你座右铭。你其实知道自己什行为惹人讨厌是不是?就像随意碰触戒指,又自以为是买个更贵赔。你都知道,但你就是不想改,宁可事后再说‘对不起’,因为‘对不起’要比花时间改掉你那些破毛病更容易做到。”
冉青庄拉开房门,言不发往外走去。
们暂住客房在走廊尽头,外头是条笔直悠长走廊,面是明亮玻璃窗,面是别不知道用途房间。
冉青庄走得不算快,但也不慢。落日透过窗玻璃洒在他高大身体上,将他半身染成温暖橙红,另半身则陷于阳光照不到昏寐。
他行走在明暗之间,步履坚定,身形笔直,宛若株不可弯折松柏。
扶着门,望着他背影,就这看许久。他走到半,似有所觉,突然停下回头来看。
垂下头,盯着地毯上簇花纹默默地听着,也不回嘴。
“对不起”确是句省时省力魔咒,但会挂在嘴上,也不完全如他所讲那般。
只是不想和他发生冲突,不想惹他不快。他要是生气,就道歉。无条件地认同他,包括他不认同部分。
他会觉得总是在说对不起,是因为他总是和生气,无论做什、说什,他都讨厌。
就像现在,甚至不知道是因为句话还是个眼神惹到他,才让他说话这样尖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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