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到半,体力渐渐无法支撑,环视四周,才发现不知什时候金夫人不见。
“……夫人?”
太黑,根本看不清人在哪里。
正要再喊,个大浪打来,被拍进水下。嘴里成串吐出气泡,努力托举着元宝小小身体,直到肺里空气点点用尽。
海水涌入口鼻,窒息中,身体开始往下沉。
动四肢,拼命往大船方向游去。
“季柠!”身后是金辰屿怒不可遏低吼。
不管他,更卖力地往前游。他既不敢鸣枪,也不好久留,纵使不甘,也只能丢下悻悻而去。
最后最后,他终是连这枚筹码都失去。
“这里……这里有人!”边游边喊,奈何大船看着近,其实离得还很远,声音被海浪覆盖,根本传递不到那边。
视线越来越模糊,望着掠过海面灯光,不知道是不是缺氧刺激,大脑深处忽然炸开样剧痛起来,接着……就想起切。
那些忘记,失去,遗落记忆,全都各归其位。
在身后些,是金夫人哽咽呼救:“救命,救救们……救救儿子!”
她毕竟是名四十多岁女性,没有那好体力,又托着个孩子,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金家是很可恶,但元宝……他才八岁……
闭闭眼,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转身艰难地朝金夫人他们游去。
游到金夫人身旁,从她手里接过昏迷元宝,单手环抱住他,往大船方向倒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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