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可能,胃里就像吞块铁,又沉又冷,让只想蜷缩起身体,痛苦地干呕。
为什他总是看不到?
闭上双眼,睫毛不住颤抖着,心仿佛裂成两半。半卑劣自私,贪恋着冉青庄温度,不愿就此放手;另半善良理智,告诉这都是不对,必须放手,不然要铸成大错。
拇指撬开齿关,按揉舌尖。他昂起身,捧住脸,亲吻颤动眼皮。
“别怕……”湿热舌舔去眼尾溢出泪花,他声音仿佛带着让人上瘾毒,每当心里头善良那半说动,他声音便来为卑劣那半加法加码,拖着更往深渊里头坠。
有些粗糙手掌抚上侧脸,沙哑着嗓音,冉青庄用手指寸寸描摹五官。
“你为什……要对这好?”
肌肤相触瞬间,喉咙里几乎要忍不住发出喟叹。任他抚过自己眉眼、鼻尖,下意识地往他手边蹭去。
“能再见到你,很高兴……”
他动作逐渐带上丝没有头绪焦灼,拇指按压着唇峰,似乎急切地想要探寻什,又不得其门儿。
冉青庄确撞坏东西,是只装饰花瓶。原本摆放在靠墙边桌上,现在成滩碎玻璃渣。冉青庄摇摇晃晃撑着桌子,花瓶残尸就在他脚下,眼看就要毫无所觉地脚踩下。
“别踩别踩!”忙过去拦住他,走得近,才闻见他身上满是酒气。
他进屋时没有开灯,此时视物,便全凭室外点月色以及路边几盏路灯照拂。
看不清他表情,只能凭手下火烫肌肤,以及耳边含糊笑声,猜测他应该醉得厉害。
陶念怎就这样放他个人进来?
别继续别继续,站起来转身离开,就当今晚什也没发生过。
但兴许是仍心存丝侥幸,往后仰仰身体,挣脱开他手,明知道不该问,还是颤声问:“冉青庄,你知道是谁吗?”
他好似根本没有听到问
他认错人。
终于找着门道,指尖挤进唇缝间,冉青庄祈求般地命令道:“不要再离开……”
他定是把认成林笙。
他去见他,和他喝酒,现在醉醺醺回来,看谁都是他心上人。
这些话根本不是对说。
心里嘀咕着,架起他胳膊,往他房间带。
成年男子本就沉重,更何况冉青庄这样高大。好不容易给他扶到床边,放下他时,由于他手臂始终勾着肩,下子就把带倒。
摔在他身上,摔得结结实实,面颊贴着前胸,鼻子被硬邦邦肌肉撞得发酸。
晕头晕脑间,听到身下人闷哼声,像是被压疼。
慌忙撑起身查看对方情况,关切道:“怎?是不是压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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