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们今天要回去?”
荒郊野岭,
今天穿条白裤子,刚刚地上搓通,染上不少污渍。最明显还是膝盖位置,布料被磨破,露出底下沾着土伤口,黑黑红红团,看上去很是凄惨。
“没有感觉。”将外套还给他,直接塞进他怀里,要收回手时,被他把攥住。
外套落地,他看眼掌心,道:“手也流血。”
都怀疑他是不是真有夜视能力,眼睛这尖。
“没事……”抽回手道,“不想看,回去吧。”
商牧枭那头忽地重重“啧”声,听着不耐烦极。
手心阵阵地发疼,咬咬牙,打算就这样坐到天荒地老。
眼前忽地暗,带着体温事物从天而降,罩满头满脸。
扯下看,是件外套。
踩过草地,商牧枭从身边走过,往车后方去。
直直与他对视,表面气势半点不落,内心却在急速思考等会儿打起来要怎办。
没有杨海阳本事,估计至多也就只能咬两口出出气。
约会约到打起来,在二十岁那会儿都没这样过,也真是越活越回去。
“和你闹着玩,至于吗生这大气?”对峙片刻,再开口时,商牧枭野兽样眼神已收敛大半。
他拍拍手从地上站起,退后几步,靠在观景台矮墙上,不再试图帮助。
在经历刚刚事后,想很少还有人可以有闲情逸致和他起看星星。
轮椅怎走都是原地打转。纳闷地向后看去,就见商牧枭捡起地上衣服抖抖,另只手牢牢握着轮椅把手,不让走。
瞬间,仿如只被命运扼住后脖颈猫,只能任他拿捏。
“你干什?”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无措。
商牧枭再次把外套丢给。
“去抽根烟。”
从他选择回避来看,这场战役似乎是赢。但点生不出高兴心思,觉得自己实在太幼稚。无论是个月赌局,还是宁可坐到死都不愿意在商牧枭面前爬上轮椅这件事,都幼稚得叫人不敢置信。
车后传来淡淡烟味,将暂时从自厌弃中拖回现实。
支烟后,商牧枭走回来,也回到轮椅上。
“你流血。”他盯着腿。
自己吃力点倒也能回轮椅上,就是不太好看。所有挣扎、狼狈、难堪,都会毫无保留呈现在商牧枭眼前。
残疾是回事,不想在别人面前表演“残疾”是另回事。
切像是静止,不动,商牧枭也不动。们僵持着,大有熬死对方就是胜利架势。
山里温度随着入夜越发寒凉刺骨,风吹,单薄外套根本无法阻挡寒风侵袭。
不受控制地打个哆嗦,没忍住喉头发痒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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