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盖点被子到身上,又看眼商牧枭方向,他还是原来姿势,似乎已经熟睡。
没有睡得太实,来陌生环境下不太习惯,二来……又开始做梦。
“北芥,这次旅行回来,有话要和你说。”卢飞恒唇边带着点温柔笑意,摸着脑袋道,“想很久,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不太喜欢别人碰头发,避避,不解道:“什话不能现在说吗?”
“不能。现在还是秘密,无法解锁。”
这是必须要过夜意思?
忍下长叹口气冲动,眼不见心不烦,控制着轮椅往浴室去。
这里只是普通农家乐,所有设施优先为普通人服务,没有什残疾人专用设施。这就意味着,无论是上厕所还是洗澡,对来说都将是万分困难件事。
幸好也就晚上,克服下应该也能过去。都不知道为什,突然在这种时候生出为数不多乐观想法。事后证明,这可能也是大脑种保护机制——为安抚即将奔溃内心。
简单擦洗身体,再出浴室时,屋内灯光已经转暗。商牧枭那张床没动静,被子隆起坨,只在顶上露出点黑发局部,看着是睡着。
意到,屋里还有扇门,本以为是个阳台,结果打开发现是院子。
院子用花草围成天然屏障,没有太多装饰,只在廊下放张桌子两把椅子。
今晚月亮格外圆,在院子里看会儿月亮,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屋里看,商牧枭已经洗好澡出来。
他只在下身围块浴巾,上身裸露着,袒露着精壮肌肉,头发还在不断滴水。
仔细看他身上还有伤,肋部和腰上都有不同程度淤青。杨海阳这是下死手,半点没留情。
那时候还太年轻,无法从他复杂目光和言行中得到更多讯息,只是有种奇怪预感,他要说话很重要,非常
还好睡着。
轮椅行驶在地毯上,没有太大声音。注意着不要吵醒对方,将轮椅停到床边,侧紧挨着床缘,接着姿势有些狼狈地撑住床面侧身翻滚上去。当终于靠着双臂力量倚到床头时,已经止不住地气喘吁吁。
看眼受伤手掌,雪白纱布表面透出点血迹,是刚才撑到床上时候弄。
这也是定要等商牧枭睡着原因。无论平时伪装得再好,到这种时候,还是会变回那个无用、什事都做不成废物。太难看。
残废已经很要命,只有只手残废,真是要命中要命。
“你要洗澡吗?”他擦着头发道,“可以帮你。”
回身关上门,对他提议置若罔闻。
“车钥匙什时候还?”
他往床上躺,开始玩起手机。
“明天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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