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隐隐作痛,似乎是伤口又裂开。
“还没好吗?”商牧枭直得不到回应,忍不住转过头,正好看到与拉链肉搏幕。
“……”停下动作,垂下眼,视线落在马桶圈那几滴尿液上,嘴上还算镇定地道,“拉不上拉链。”
商牧枭静片刻,极轻极短地叹口气,眼皮随之颤。
这种叹气很熟悉,当人耐心耗光时,般就会这样。
受伤手不太灵活,试几次才艰难地拉开拉链。
当整个浴室响起流水声音,身体感到放松同时,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试着阻止,但无济于事。就像犯应激猫,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身体。
腰上手紧,商牧枭没有回头,只是疑惑问:“你抖什?”
他说话,抖得更厉害,马桶圈上不小心沾上几滴淡黄色液体。
在个人面前排泄,和在群人面前排泄,对来说没有区别。
情感上想让他放开,立刻马上出去。可理性又告诉,要忍耐,要释怀,没法儿个人完成这件事。
情感与理性互相纠缠撕扯,将大脑搅得塌糊涂。
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那些日子,是此生最不愿回顾记忆。现在,好像又回去。回到那段不是“人”,只是“活肉”时光。
自尊和羞耻心是“活肉”不被需要东西,唯有“活着”才是他全部价值所在。
嘴里蔓延开苦涩滋味,还待再做尝试,商牧枭忽地把抱起来,走出浴室放到外面床上。
放下后,他便重新回去浴室。
缩在床上,靠着两只手总算是把刚刚怎也拉不上拉链给拉上。
头顶灯光有些晃眼。不知道商牧枭回去做什,有没有看到残留“罪证
这实在是,怕什来什。
怔然盯着那几滴液体,感觉身体仿佛在寸寸瓦解,苍白灵魂升到半空,木然地看着这切。看着眼前这个挣扎着想要保住最后丝尊严,却事与愿违可笑男人。
紧紧咬住下唇,想用疼痛分散注意,以此挽救自己岌岌可危脆弱神经。
因为颤抖,把已经完成排泄任务器官塞回去后,拉上拉链成件大工程。它始终无法顺滑闭合,就像诚心要和做对。
逐渐失去耐心,开始剧烈地拉扯那根不听话拉链,恨不得将它即刻撕下来锤进泥里。
僵硬半晌,用极微弱声音对商牧枭道:“不要看……”
不要看这样困顿窘迫模样。
商牧枭可能也觉得有点矫情,嗤笑声,将头转到边。
“哦,不看就不看。”
这实在是件很煎熬事,但长痛不如短痛,在他更多不耐烦之前,需要尽快解决自己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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