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另外问题。”他让开些,问,“左边那块阴影是什?感觉它在动。”
动?以为是有什小虫子,凑近去看目镜。
视野片清
他弯下身,小心贴近目镜,等看清望远镜所呈现画面时,忍不住发出声惊叹。
“好丑。”
月亮从古至今承载人类众多美好想象,蟾宫嫦娥,桂树玉兔,诗句中也多以美玉相称。可事实上它并非皎洁玉盘,上头更没有貌美仙子,有只是大片月海,崎岖山脉,无数陨石坑。
“月球没有大气层缓冲,任何物质撞击它都会在表面留下清晰痕迹,又因为没有空气和风,使它难以形成风化作用,导致这些痕迹经年累月无法抹灭。你所看到每个细微凹陷,可能都已经存在上亿年。”
只凭肉眼便能目睹这些古老痕迹,在看来是十分可贵经历,商牧枭却有些难以理解。
商牧枭点不把自己当外人,从酒柜里挑支奔富干红,熟练地打开瓶盖,又拿出两只杯子。
“今天月亮还挺圆,你教看月亮吧。”往红酒杯里倒上酒,他把其中杯递给,自己端着另杯朝客厅阳台走去。
盯着他背影,抿口杯子里酒,浓郁葡萄香混合着酒香迅速占领整个口腔,回味带着轻微酸以及合适涩。
放到以前,必定会花些功夫好好品尝这杯美酒,感受单宁在舌尖弥漫奇妙体验,绝不辜负酿酒师赋予这支酒心血。但现在毫无心情慢慢品酒,只是想快点结束今晚切。
到底为什要把他带回家?
“观察这些坑这有意思吗?”
“这些坑都有名字。”说,“最北端,你能看到那面有条狭长阴影,那是冷海。它下面是同样狭长月陆,中间坑叫做柏拉图,东边点是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下方大片阴影是澄海,越过它就能达到笛卡尔高原。”
“所以说,哲学家都住在月球上。”他笑着抬起头,见没有反应,只得进步解释道,“某位国外戏剧家名言,讽刺哲学家满嘴空话,不能脚踏实地。”
虽然有部分哲学家确如此,但并非所有人都这样,这话不免有失偏颇。
“不这样。”撇清自己。
带着这样疑惑,仰头口喝光杯子里酒液,空杯放在吧台,控制着轮椅朝商牧枭而去。
“去旁边待着,调整好你再来。”赶他去边,打开望远镜电源,开始校准角度。
调试时,商牧枭就安静地环胸靠在边,转着酒杯,并不说话。等差不多,让开位置招手叫他过来。
“这快啊。”他将酒杯放到茶几上,再次上前。
告诉他望远镜各个部位名称以及作用,接着将手控器交给他,让他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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