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芥？”
长久没有得到
答复，他试着叫名字，见还不管用，懊恼地“啧”
声。
勉强抽回已经递给周公手，努力试着清醒，还在迷糊中，就听他长长叹口气。
“以前总认为，恋爱不应该冲着
辈子，恋爱就应该冲着开心。开心在起，不开心就分开，所以分手也是很正常事。”他声音很轻，是种想说给听，又不想吵醒
他磨磨蹭蹭，吐出四个字：“怕你不要。”
“你粘得也太丑。”
“整整粘个晚上四个小时！”
思绪慢慢飘离身躯，蹭蹭枕头，闭上眼道：“谁让你自己摔碎……”
他声音还在继续，透着不确定：“真很丑吗？那……那拿回来重新再粘下？”
回到卧室，检查手机才发现原来商牧枭给打过好几个电话，只是都没听到。
不仅打电话，还用他自己号给发短信。字不多，简洁明，主旨清晰。
【对不起，错。】
发个“嗯”过去。
还没等躺下，商牧枭电话就来。
你不用现在开门，等走……你再开门吧。”
这句话说完，外面便没动静。
到底是什
东西这神神秘秘非得半夜三更送来？满心疑惑，有等会儿才开门。
外头感应灯因为长久静默暗下来，只能透过屋内点灯光，模糊地照出地上商牧枭留下东西。
错愕地愣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那不是要再碎次？这奖杯已经够可怜，何必总折腾它。
“不行，给……”声音渐低，“就是。”
“那你收，就是原谅。”
大脑还能理解他话语，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臣服于松软床铺，响应周公召唤。
“……老师？”
“你‘嗯’是什意思？”
本就是被他从睡梦中吵醒，现在沾到枕头边，睡意便又汹涌而来。
“就是知道意思。”
“你……”他压着脾气，问得没什底气，“那你这是原谅还是没原谅？”
“为什不当面给？”
片刻后，小心翼翼将那东西捧起来，尽管面目全非，尽管支离破碎，但它……确是那座被商牧枭摔碎水晶奖杯。
可能怕不够牢固，从底座开始，它被缠上圈圈透明胶带，乍看上去，像个棒槌。
所说“修补破损”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好笑地摇摇头，看眼黑暗楼道，确定商牧枭已经不在，捧着奖杯关上门重新回到屋里。
把奖杯放回原来地方，之前被它压在下面那盒《逆行风》，则叫丢进垃圾桶——如今已经没办法再以艺术眼光欣赏这部影片，粉丝和偶像没事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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