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醉酒事件后们第次见面,仿佛都已经是上辈子事。
“你怎来?”难得清闲,干脆也走到收银台前,与孙蕊和文应聊起天。
“来看小文文啊。”孙蕊手肘支在收银台上,双手撑着下颚,脸甜蜜盯住文应。
似乎看到文应难以忍受地嘴角抽搐下。
“不要叫小文文。”
所以,这是被委婉地拒绝啊…
再次翻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将心中苦闷尽情吼出:“年纪小又不是错!年纪小有什不好?可只有十八岁啊!人生只有次十八岁!!”
无论怎样不甘,第二天太阳都照常升起。
台风过后,街上落许多树叶和花瓣,路中央偶有小摊积水,但随着气温逐渐上升,中午之前它们便就会被蒸发干净。
比“惨烈地被拒绝”更令人同情就是这种吧?
台风终究是来,但还算给这个新晋止雨天女面子,风不急雨也不骤,将窗户关,几乎听不到外面响动。
雁空山这会儿应该已经熟睡吧。
在黑暗里翻个身,盯着屋内模糊家具轮廓,只觉得心里闷得慌,怎也睡不着。
到底是学抽烟太小,还是和他谈恋爱太小?到最后也没能问出口。直觉告诉,不要问,问对没好处。
他应该是知道吧,知道喜欢他。
孙蕊娇羞地朝他夹夹眼:“就喜欢你本正经样子。”
:“…”
文应真对她有意思吗?
现在严重怀疑孙蕊是不是理解错文应意思,这两个人怎看都不像是好事将近样子啊。
无声无息地被扼杀。
告白失败起码还有“喜欢”残尸供悼念,若干年后追忆往昔,也不枉场喜欢,却连个“喜欢”衣冠冢都没有。
喜欢,活得憋屈,死得悲壮。
“余棉!”孙蕊靠在收银台旁,大力挥舞手臂冲打招呼。
台风后大家可能都还没回过神,街上显得有些冷清,店里也没什人。
什错把他认成别人,这和说自己什也不记得简直异曲同工,属于同等级谎言。
定是叫他名字,所以第二天他才会问记不记得自己说什。而无论记不记得,他都已经打定主意当做什也没发生。
就像怕被他拒绝,想继续和他做朋友,所以假称什也不记得,他可能也为顾忌感受,想和维持表面平和,不愿把话挑太明,只好通过别途径敲打。
年纪太小,想法太幼稚,不够成熟,才十八岁…更重要原因他不好直说,但想也就是那样——们是同性。
他只是对黄几次,并不意味着他就是同性恋。付惟还对粉呢,也没见他就想和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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