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十岁那年从树
捏着窗帘,冲他做“晚安”口型,之后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分明,拉上窗帘斩断纠缠在起视线。
熄灯后,闭上眼,就着蝉鸣努力入睡。
“棉棉,恭喜你考到理想大学。”
于黑暗中睁开眼,不知道还能怎回,只好客气地说声“谢谢”。
过会儿,爸不再出声,刚想闭上眼接着酝酿睡意,他又开口。
“什小牌牌?”
“放到车上,跟顾客说要去旅游,有十天不能卖茶叶蛋小牌牌。”
他翻箱倒柜,没有找到笔,念叨着明早定记得去买,这才回房关门睡觉。
阿公是真在把卖茶叶蛋当做项事业来经营,旅游还不忘记请假,称得上敬业。
本来阿公是有再清出间房给爸睡,但爸可能是想和培养父子感情,没睡,硬是要同挤在处。
就另找地方住去,每天记得替遛遛狗,喂喂猫就好。”
反正就是要替你遛狗喂猫就对…
“没问题。”说。
“棉棉都快十九,不会有事,您想去就去吧。”爸也加入劝说队伍。
阿公本来就心动,加上们三个连番劝说,很快点头答应下来,回家更是等不及地冲向张叔家,去找他们商量旅游事。
“棉棉,你恨爸爸吗?”
这下真是彻底睡不着。
恨他吗?
其实没什感觉。他很少出现在人生里,可能对他有过失望,但恨?那必须要有浓烈情感做依托,对他没有多爱,所以也谈不上什恨不恨。
静片刻,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问他:“你记得生日吗?”
所幸那间屋直嫌热,没睡床,都是地上铺席子睡,他要睡,个睡床上个睡地上就行。
老实说有点紧张,这还是长这大第次和他睡个屋子。
睡前走到窗边拉上窗帘,不经意间往隔壁院子瞟眼,本来也就是随便看,没想到还真瞧见雁空山在外头抽烟。
他感觉到目光,抬头看来。
和他上下地对视着。他缓缓朝吐口烟,距离这样远,应该闻不到什味道,但还是像受到冲击般,鼻腔到咽喉都开始发痒,仿佛要呛咳起来。
到晚上,旅游事就已经敲定下来,替四个老人家报团付钱,因为发团日期很近,阿公跟个小孩子样,兴奋地已经开始整理起行李。
他都没怎旅行过,家里像样行李箱都没有,用得还是箱子。
教他怎开箱,怎上锁,他学得很快,个人开锁上锁玩得不亦乐乎。
“对,明天要做个小牌牌放在车上。”
要睡觉,阿公突然又想到有事没做,来回找黑色记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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