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贵重
……”
推回去，不敢收。
“放在这里也不会戴
。”雁空山接也不接。
没有办法，只得收下，但还是觉得贵重。最主要是，他已经送这
贵重东西，等会儿还怎跟他讨别？
剑形指针
点点朝午夜十二点逼近，隔着层空气，虚虚抚抚表盘，不敢触实，怕给碰坏。
这只表珍贵，已经到哪怕在表盘上印上个指纹都觉得亵渎程度。
手腕不自觉下压，按住裤子口袋，明知道其实不会掉出来，但还是怕被他提前看到。
“怕赶不上十二点。”
雁空山关上门，随手摸下脸，往厨房走去。
“要雪碧还是可乐？”他开着冰箱门问。
“可乐。”
，久久不去。
没想到自己还能体验回这种偷偷摸摸。
枕头下有点不放心，柜子里好像也有点危险，抽屉里危险加倍……转圈，最后还是把东西藏在令安心老地方——床垫下面。
“棉棉，吃饭啦！”楼下飘来阵阵饭香，已经是晚饭时间。
“来来！”整理下床铺，抚抚上头褶皱，不放心地回头再三确认，最后关上门往楼下走去。
“谢谢。”合上盒盖，将它小心放回茶几。
“其实，还想要件礼物……”手心出汗，口干舌燥。打开可乐，灌下大口，以平息心中燥热。
“什？”雁空山显得有些意外。
“就是
茶几上摆放着只红色皮盒，虽然有些年头样子，但这牌子实在大名鼎鼎，里面无论盛着什，哪怕粒扣子，那定也是贵得离谱。
雁空山很快拿着可乐从厨房出来，注意到视线，将可乐放到面前，又去拿那只盒子。
“虽然你说只要陪着你就好，但还是准备礼物。”他坐到身边，缓缓打开那只皮盒，里面是只精美钢链腕表，“这是考上大学那年，姐姐送给。她去世后就没再戴过……可能有些旧，希望你不要嫌弃。”
他将盒子递给，愣愣接过，心中情绪翻涌，时有些说不出话。
先不说这表本身价值，这有纪念意义东西，他竟然说送就送给？
吃完晚饭，陪阿公看几集电视剧，到十点多，阿公终于熬不住说要回屋睡觉。装模作样和他道晚安，进房里门关，扑到床边将那只粉色小盒子掏出来。
定定注视它，顺顺它包装，将其珍而重之放入口袋。
在门边等十分钟，确定阿公是睡下，放轻动作缓慢往楼下走，等到外头，冲刺似跑进雁空山家院子。
门铃响没多会儿，雁空山过来开门。他见，便诧异于跑得这喘。
“就几步路距离，你怎跑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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