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殊仔细辨别,还在想典籍里是否有过相关文字记载,却听见绛尘开口道:“巴音。”
谢逢殊愣:“什?”
“木牌上文字翻译过来是巴音,是人名字。”
绛尘手上沾血迹,按理来说是佛家忌讳,他看起来却毫不在意:“这是巫褚文字。”
“巫褚?”
旁绛尘未曾答话,他眼睫轻垂,单手对着眼前子母鬼尸体做个偈,日光从山洞外投到他半边脸上,照得他眉目深邃。
时间几人都安静下来。
谢逢殊看着绛尘对着尸身行完礼,心里忽地有些触动,刚想说句“修者慈悲”,下刻,便看到绛尘蹲身把手伸进鬼母被剖开肚子里。
谢逢殊:“……!!!”
这和尚怎回事!
子母鬼确实是死,尸体在个山洞里,离昨夜谢逢殊跟丢地方不过百里之遥。尸身干瘪,似是被吸走灵气,只有张皮包裹着骨头。她肚子被剖开,红衣与血肉相连,经过夜已经凝住,变成冷硬大块褐色。
三五步之外,是趴在地上鬼子,头部以个诡异幅度弯曲着,嘲溪俯身用手碰瞬,随即嫌恶地拿开。
“也死。”
看起来是在毫无防备之时被击毙命。
三人站在山洞里对着两具干尸面面相觑。
谢逢殊头次听说这个名字,满脸茫然地看着绛尘。
绛尘抬眼便接触到他目光,顿顿还是继续道:“巫褚族久居西南山中,与世隔绝数千年。族中以鹰为图腾,骁勇善战。因为西南猛兽沼泽众多,族人随身系着刻有名字和
旁嘲溪大概也没想到,见状微微站直身子。
绛尘在两人目光之下依旧面不改色,右手轻动,似乎在找什。过会儿,他手停,握住条暗红色线,慢慢从鬼母腹中拽出个东西。
谢逢殊心下惊,此时才发现刚才鬼母腹部血泊之中居然凝着这条红线,只露出点线头,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绛尘直起身,谢逢殊立刻靠近半步看过去,连嘲溪都站近些。
绛尘拿出来是个黑色长形木牌,上面沾满血污。大小约莫指长,半指宽,简单用暗红色线打成结拴着,木牌上刻着只展翅欲飞黑鹰,也已经被血浸透。下面还有两个字,像是名字,却又不是汉文。
昨夜谢逢殊问子母鬼法器时对方立刻猜到他是仙君,其中必有内情。谢逢殊本想顺此查下去。可如今子母鬼死,谢逢殊下山来遇到第个线索就此断。
但事已至此,他倒想得开,只当自己运气不好。
只是命盘得慢慢找。
谢逢殊轻叹口气,对着绛尘和嘲溪拱手:“多谢两位相助。”
嘲溪抱着手倚在山壁之上,冷冷答:“要不是关乎明镜台,谁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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