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空之上,此时笼罩着层灰蒙蒙、极淡雾气,刚才还明亮星空被遮得暗淡无光。
这有点像无明山常年笼罩不散云雾,但谢逢殊看眼便知道不对。
这是魔气。
嘲溪道:“从们和魔修打斗时就这样,魔气四散,村里没有丝毫动静。”
谢逢殊心中紧,猛地看向绛尘,旁嘲溪猜到他心中所想,冷哼声道:“瞎操心什,已经看过,所有人都没事,就是睡着。”
“只是幻影,并非真身。”
“就算是幻影,怎会——”
“不知。”
绛尘似乎不愿意多说,简短答几句,看向谢逢殊。
“方才与嘲溪听到你那边动静,想过来看看,于廊中遇到魔修。”
谢逢殊心虚理亏,霍然抬头:“没有!”
他说完才发觉自己动静有些过于大,又轻咳声问:“你刚才说村里怎?”
绛尘眉心轻蹙,看他片刻才道:“你回去便知晓。”
待谢逢殊和绛尘回到竹楼时,嘲溪已经站在门口。他手中握着长鞭,面色不善,看起来像是刚经历过场恶战。见两人回来,嘲溪先看眼谢逢殊,才皱着眉转头问绛尘:“是妖魔宗?”
绛尘颔首,顿顿又道:“是琅烬。”
谢逢殊心中大石落地,又有些疑虑。
这就奇怪,要是平时,夜里睡熟倒还可以理解,但是嘲溪既然与人动手,必然会有动静——依照他那个狗脾气,动静估计还不会小。
既然如此,这多人应该总会有人被惊动,哪怕是点盏灯呢?
可此刻,黑夜无边,将高矮相连竹房都隐匿得毫无踪迹,乍看,三人好像站在旷野之
谢逢殊惊,忙问:“你们没事吧?”
见绛尘摇摇头,谢逢殊又立刻转身看向廊外:“村里人呢?”
话问出口,他便发现不对。
此刻村子里极其安静,刚才他们喝完酒回来时候,偶尔还能听到些鸟啼虫鸣,或是风吹动树叶声音,但此刻皆已悄无声息。
这种安静不是深夜里万物沉静,更像是没有活物死寂,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嘲溪面色微变,脱口而出:“不可能。”
这个名字仿佛触到嘲溪逆鳞,他看着绛尘,咬牙字顿道:“他不可能从那儿出来。”
他们应该在说刚才那个黑衣魔修,看来三个人都相互认识。
谢逢殊听着两人问答,就像刚才绛尘和那个叫琅烬魔修说话时样,依旧插不上嘴。他忽地有些不舒服起来——这种不舒服并非因为其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与绛尘和嘲溪在块,在诸多事情上确实是个外人,有些微妙疏离感。
他只短短想瞬,又随即自嘲,什乱七八糟,心眼小得跟芝麻似,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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