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先出现个褚袍白发老头,拎着葫芦酒壶,脸上醉得通红,笑呵呵地冲他道:“傻徒弟,还不过来。”
老人身旁是位木簪乌发女子,身月白色衣裙,笑吟吟地看过来,如同在哄小孩似温声道:“小师弟,回家啦。”
再接着是袭黑衣嘲溪,他脸上没戴面具,容颜俊朗,偏偏带着不耐神色,凶巴巴地道:“蠢死,回家路都找不到吗?”
谢逢殊怔怔地看着,忍不住朝三人走步,可偏偏此时,他们身形又慢慢淡去,变成连绵飞雪,霜白僧衣。
绛尘于大雪之中抬眼看过来,语气缱绻温和。
误会,又或许这只是个被人丢在这破烂玩意,和自己点关系都没有,他现在应该先去找绛尘,问问对方从前之事。
但最后,他依旧步步走到石案之前,抬手把封渊放上去。
长刀置于刀台之上,丝毫不差,在黑暗中发出寂寂冷意。谢逢殊看眼,又觉得有些没意思:这能证明什?
他想把刀拿回来,不过刚刚伸手,整个石室内忽然起变化。
先是有点光,冲破满室黑暗,这光不像是烛火,冷冷清清,更像是漏下点月光。
“谢逢殊,过来。”
作者有话说:终于写前世
但九重塔已经深埋湖底地下,怎可能有月光照破室内?
谢逢殊抬眼,四周场景也变,不再是间石室,而是朦朦胧胧如同画境。
谢逢殊愣,随即想起——九重塔内,易见心魔。
居然有心魔吗?
他茫然地抬头看去,画境变幻,先是无边风雪,孤崖绝壁,又是万朵山花,绚丽如火。有许多不认识人在谢逢殊眼前闪现,耳边也充斥着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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