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须弥山做什?”
“怎知道?”嘲溪终于睁开眼,“来捉妖吧。”
谢逢殊叹口气,脸苦恼:“山里山楂快熟,还等着去摘呢。”
嘲溪憋着笑“嘁”声:”胆小鬼。”
谢逢殊如同被踩尾巴猫
“师姐练是法术,嘲溪练是鞭子,只有最重,所以比他们累得快。”谢逢殊歪理套接着套,蹭到吕栖梧身边,“师父,明天再练吧,手都抬不起来啦。”
他嗓音清亮,又带着分少年人独有温软,吕栖梧咳声,万分严肃地道:“那就都早点休息吧,明日再补半个时辰。”
可见谢逢殊娇气来得不是毫无缘由,小王八蛋上面必然有个没什原则老王八蛋。
屋舍共有三间,吕栖梧独住间,绥灵独住间,谢逢殊和嘲溪起住间。两人都不是讲究人,屋内除两张床张桌便无长物。谢逢殊爬上床时,对面嘲溪已经睡下。谢逢殊躺好,不知为何心里还想着师父今天说和尚。
他转头看向对床,小声喊道:“嘲溪?”
飞升样子。
虽说已经有许多菜,吃晚饭时候谢逢殊还是庄重地把四颗鸟蛋分,吕栖梧和绥灵不忍拂小孩片好心,顶着谢逢殊灼灼目光吃蛋,还都夸句“味道极好”。
塞牙都不够东西,也不知从哪里尝出来味道。嘲溪白眼快翻上天,把自己那颗随手揣,凶巴巴道:“吃饭!”
等吃完饭,吕栖梧又捧坛酒,躺在竹椅上看三个徒弟练功。
三人之中,最早拜师是绥灵。她原形是须弥山白狐,还没化形时就因大雪差点被冻死在明镜台,被吕栖梧捡回来,取名字。吕栖梧后来又捡刚有灵识小蛇,取名嘲溪。
嘲溪眼睛都闭上,半晌才懒懒答声:“嗯?”
谢逢殊才不管他态度,翻个身问:“和尚真那可怕吗?”
“可怕。”
“和尚长什样子?”
嘲溪哪知道,索性胡说八道:“青面獠牙,丑。”
至于谢逢殊,吕栖梧修炼千百年,居然没看出来谢逢殊原形是什。
当时正是初春,吕栖梧出门遛弯,刚走到山脚,就看见明镜台山湖湖边颗莹白蛋。不知道物种,其间精魂微弱,却连绵不断,应该快有灵识。
捡个也是带,捡两个也是养。吕栖梧反正闲无聊,拎起蛋溜达溜达着抱回去,养就养成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小王八蛋。
还是没人能看出来谢逢殊原形是什,只知道他像个娇里娇气公子哥——刚练功两个时辰,谢逢殊便把手里长刀往地上插,道:“不练,明天再练。”
吕栖梧眼睛瞪:“练功最忌半途而废,你师兄师姐不是还练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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