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栗子、山楂果？”
“……这都什
乱七八糟
？”吕栖梧斜眼看着谢逢殊，“你是不是想吃山下零嘴
？”
谢逢殊老老实实地点头：“师姐或者嘲溪什时候再下山？”
吕栖梧看着自己眼巴巴小徒弟，笑呵呵地把坛中最后
口酒饮尽，道：“七月初六是嘲溪生辰，初七是你生辰，生辰之前，许你们下趟山，想要什自己去买。”
七月初六、初七分别是嘲溪和谢逢殊化形日子，吕栖梧便把这天当作徒弟们生辰。谢逢殊下来精神，直起身兴冲冲地问：“真？”
谢逢殊撇嘴：“师姐每天只让你喝坛，你今日中午就喝过——”
他声音挺大，吕栖梧连忙把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先是转头万分小心地看圈，又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别被你师姐听见。”
谢逢殊万分鄙夷地看他眼，心中十分怀疑吕栖梧说自己快飞升是骗他。
想到这，谢逢殊问：“师父，当神仙好吗？”
吕栖梧抿口酒，舒畅地眯起眼睛，花白胡须被山风吹动，在半空中飘飘荡荡。
什都不缺，后山山楂果也熟——你吃山楂果吗，下次
给你带点？”
绛尘不知道话题怎突然就从成仙跳到山楂果上，他沉默会儿，问：“天快黑，你是不是该回去。”
谢逢殊往窗外看眼，赶紧站起来拍拍身上灰：“那下次再来找你。”
……绛尘想：找做什？
但他未说出口，谢逢殊已经推开门，风风火火地跑远。
“师父什时候骗过人？”
谢逢殊数数日子，还有二十多天，他心满意足，在心里盘算要带些什东西。
想到半，他突然问：“师父，和尚都吃什？”
说完他又有些不太高兴地补充：“
“好啊，得道成仙，长生不老。”
“那不是有天死，师父还在？”
下刻，吕栖梧掌拍在谢逢殊后脑勺：“呸呸呸，什死不死，不吉利！”
大家都是妖怪，怎还在乎这个。谢逢殊有些委屈，忍辱负重地问：“神仙可以吃零嘴吗？”
吕栖梧：“……”
他这次回去得早，路穿山入林，到明镜台时天刚刚擦黑，谢逢殊穿过半山山花，看见吕栖梧背对着他坐在梧桐树下隐蔽处，身形被树干遮大半，不知道在干什。
谢逢殊慢下来，蹑手蹑脚地走近，在吕栖梧背后俯身贴耳问：“师父，你又在偷偷摸摸喝酒啦？”
吕栖梧冷不防听到人声，吓得三魂七魄移位，手中酒坛歪，洒大半。
他心疼得吸口凉气，回头冲着谢逢殊怒气冲冲道：“小王八蛋，吓死！”
随后又抬手重重咳两声，道：“为师喝酒还用偷偷摸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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