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怎回事?他要真跟江暮合
他从沙发上起身,缓缓走向:“这个角色根本不适合你,就算没有,你也得不到这个机会。”他在身前立定,“相信你也知道是为什参加试镜。不愿意骗你,但现在确心里只有江暮,没有你。”
席宗鹤要比高半个头,被他俯视时,会格外有压迫感。
抬起头看着他,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下去:“凡事总要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
语双关,随便他怎理解。
他愣,随即冷笑:“你以为这是鞋吗?非要试过才知道挤脚。”
这画技全靠自摸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幅画就得画大半年。本以为会在合约期满前画完,现在看来是不能够。
消磨下午,回衡岳山庄时已经是晚上六点。
进门就看到席宗鹤坐在沙发上闭眼假寐,听见响动,他缓缓睁开黑沉双目。
“你去哪里?”
愣,寻思着他这是怪回来晚吗?
问怎在这里呢。”
看他眼:“他也问。”
“看他脑子挺清楚呀,记得好多以前事儿呢,说不定过阵就全都想起来。”
要是也有他这样自信和乐观就好。
“借你吉言。”
看着他不说话,心里觉得他说得不对。
要这件事真像试鞋那样简单就好。
哪怕磨出血来,砍掉脚趾,折断骨头,也会让自己适合这双鞋。
吃饭时与他没有言语交流,气氛甚为尴尬。吃完饭俩也是早早各自回房,互不搭理,活像多跟对方待上片刻,就要被彼此吐出二氧化碳毒死。
晚上唐丽给打个电话,中心思想概括下,就是安慰,鼓励,要不要放弃。
“,不知道你这早就回来……”
本是胡乱应付他托词,却引出早已有所预料消息。
他懒懒掀唇:“你说和马导他们饭局?不喜欢应酬,让唐丽去。”
果然,这说,角色已经十拿九稳。
嘴里泛苦:“恭喜你。”
下午没工作,直接让桑青送去画室。
席宗鹤家始终不是家,房子又被顾霓给占着,不方便总往那儿跑,就在市中心租个小单间,不住人也没家具,就摆那些画具和画稿用。
这个爱好也是近两年才有,席宗鹤喜欢收藏字画,就想讨他欢心,画幅画送给他。不想这画技还没练成,他就失忆。自己都没着落,更不要说画。
掀开屋子中央盖着画架白布,露出底下画到半葵花田。
席宗鹤复健时,总爱送他向日葵,因为觉得这种花饱含积极乐观精神,见它就潜意识想到太阳,想到夏天,想到蓬勃生命力,心情也会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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