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凌晨，两人头顶幼稚
面具，脖子上缠着同
条羊绒围巾，拉着手穿过熙熙攘攘人群，登上锦城最高观景塔顶瞭望灯火通明夜色。
钟声敲响那瞬间，无数朵烟花蹿上天幕，如吊兰花瓣般簌簌落下。
叶易刚想问笑青山许
什
愿望，却无奈地发现
笑青山挑起眉梢：“
答应你就不说吗？！”
叶易：“答应就天说三次。”
笑青山瞪他眼，沉默会儿，回答：“……那今天还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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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寒假补习只有两周，很快就过去。
像是线烟火，底端蓦地冒出烁烁火花，火线慢吞吞向上爬，然后愈来愈快，在到达顶点时砰然爆成簇绚烂烟花，如彗星碎片般从他头顶划过。而他站在陨落燃烧星光中，眼底只剩下个人身影。
大脑宕机，智商直降，叶易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就已经把笑青山抱在怀里。
他按住笑青山背部，手正好放在他肩胛骨位置，下巴则搁在他肩窝里。
“卿卿……”
他湿热吐息拂过笑青山锁骨，那里雪白肌肤透出点粉色。
你怎？”他刚才回答应该没问题吧？
叶易小心翼翼看他眼：“卿卿，你现在考虑谈恋爱吗？”
笑青山：“……”
叶易自觉失言，垂下头去，不敢看他表情，摆摆手自救道：“不不不就随便问问，你不回答也行。”
他感到有道探究目光正盯着自己额头，点燃他裸露在外每寸皮肤。
笑青山和叶易要做项目，又寻思着谈恋爱，天天往学校里跑，除没有同学和他们扯淡打屁稍有寂寞外，倒也没觉得有什不同。
除夕，吃过年夜饭，叶易给他打通电话。
他从阳台往下眺望，看见自己刚交男朋友正笑着对着他挥手。
无视黑脸顾学海，笑青山抓着外套就跑下楼，两人坐地铁去城南庙会。
他们看小风车插在麦秸靶子上转个不停，舞狮伴着震天锣鼓在巷道中跳跃前行，寺庙里香火缭绕，街道旁连串大红灯笼随风摇曳。
他说：“喜欢你。”
笑青山推开他，移开眼，貌似云淡风轻道：“你向谁告白呢，锁骨？”
叶易按住他肩膀，定定望着他眼睛：“喜欢你，做男朋友？”
“……不合格。”笑青山别扭地转过头去，“没诚意。”
叶易贴上来，再次说道：“你不答应就天天说，说周，个月，年，辈子。”
滚烫热度从耳垂向下，直延展到脖颈处。
他听见笑青山开口——
“谈不谈恋爱，不是取决于你吗？”
叶易愣好半天，才理清楚那句话里含义。
他傻乎乎地抬起头，和笑青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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