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低下头，地板上什
都没有。
不可能是错觉。
他狐疑地环视
圈考场，眼神最终又回到眼前
人身上。
笑青山笑下，似是无辜，又有点嚣张。
绝对是他！
菟丝子花托着腮，眼神放空，神游天外。
长长睫毛像是蝴蝶翅膀，时不时扑扇下。
卡尔自己都没发觉，在行走时，他目光总是追着笑青山脸。
声闷响，有考生疑惑地望向窗边，余光里卡尔已不见踪影。
笑青山失焦瞳仁不知何时恢复神采，玻璃珠样眸朝眼尾挪下。
“你说得
都饿，不过就着他脸可以吃下三碗白饭！”
“你真是只肤浅颜狗，喜欢——呀！”
伴随着女生尖叫，水杯随着桌面颤动而倒下，果汁流淌而下，在地面上汇出小汪水洼。
卡尔自上而下盯着二人，眼中凝着层霜。
“抱歉。”他说，玩味地笑笑，“你们不介意吧？”
话题，教室又恢复成正常样子。
行吧，好话记住，坏话他就当没听到。
桌椅和人被他甩在身后，笑青山停下脚步，对面是个金发碧眼青年，正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发呆。
察觉到笑青山目光，他转过头，两人面面相觑。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卡尔能听见牙齿啮磨细响：“你给等着。”
半透明光屏上，时间分秒地跳动着，监控眼在室内游走，无死角地记录下每个人表情和动作。
笔尖在屏幕上划出道长长无意义线条，卡尔停下书写，头有点晕。
“你跪干什？”他说。
几十道目光穿透桌椅，如火般炙烤着他，卡尔咬牙道：“萧清！”
敏锐反射神经让他在倒地瞬间用手撑住身体，但摔倒姿态终究不太优雅。
笑青山歪过头，双眼明澈如水：“怎？你自己摔，拿撒气？”
“你——”卡尔回忆起刚才经过，他正常地走着，然后就有道绳索般东西勾住他小腿，向后狠狠拉，他立马五体投地。
女生抖下，小幅度地摇摇头。
笑青山转着笔，笔杆在指缝间飞舞。
个失误，笔从指尖滑落，在它落在冷硬桌面上时，另只手抢先接住它。
手倒扣，笔安静躺在桌上，笑青山漫不经心地想，晚上叫阿易教自己转笔好。
卡尔闲逛回来，心头那股子戾气消不少，他平视前方，脚步如常。
卡尔眼皮跳下，连续撞上菟丝子花，晦气。
还有，教室角落里对着他发花痴人也真是烦死。
不就是脸长得不错吗，大惊小怪。
离考试开始还有段时间，卡尔站起身，椅子腿划出刺耳响声。
“他好白啊，就像奶片样，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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