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这久,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二点,今晚肯定没办法复习,方颉放下东西先去洗澡。
他特意把水调得有点烫,闭眼冲会儿,长长舒口气,低头去看自己伤。
其实脱光看,除腰间,方颉手
方颉:“……”
这句话太直白让他还没想好怎接,旁边江知津先转过头笑。
还不是闷声笑,是乐得停不下来那种,方颉都能听见他想压又没压住笑声。直到出诊室,江知津居然还在笑。
“有那好笑吗?”方颉皱着眉看着江知津。
“不好笑。”江知津答,说完又迅速转过头,不让方颉看自己笑得跟朵太阳花似脸。
江知津看眼,把目光移开。
老医生伸手摁摁。
“疼不疼?”
“不疼。”
“这呢,疼不疼?”
方颉就没那别扭,在明亮白炽灯下拉开校服拉链,又掀起里面自己那件灰蓝色衬衫,露出节腰。
被撞地方淤大块儿,全是青紫色血斑,看起来很渗人。半露在外面,半隐没在校裤底下。
医生扫眼:“嚯,这是撞?被人打吧,裤子往下拉点。”
方颉愣愣,拉下节裤子把伤全露出来,脑子里都是:幸好刚才江知津没坚持要看腰上伤。
否则两人在车里又掀衣服又脱裤子,万被外面人看到可能隔天就得上社会新闻。还得是“震惊!两名男子竟在车内做这种事!”这类标题。
方颉放弃,问:“真拍片吗?”
“拍啊。”江知津看着方颉,嘴角还扬着。“因为挨揍,得为你下半生幸福负责。”
……江知津脸上笑配上让人很难不乱想谐音,就算对方是为自己好,方颉也忍不住想揍他。
这人能正经超过三分钟吗。
大半夜拍片子只有他们俩,值班医生速度很快,对着分析半天,结论还是样——没什问题,开点药回家吧。
“有点。”
按好几处,医生收回手开始写单子。
“没事,没伤到内脏,拿点活血化瘀药回去自己擦。”
旁江知津开口:“能拍片子吗?”
“能啊。”医生上下打量下方颉,“现在知道紧张,早干嘛去,这底下可是肾,万真出什事就哭去吧。”
当然现在江知津依然站在旁边,目光落在方颉腰上。
淤伤在腰左侧,从方颉胯骨往上,到肋骨下面,大概是成人巴掌大,青紫交加,看起来有些渗人,但江知津看眼,反而松口气。
没有见血,也没有伤口。
方颉没有拉低太多,只是刚好露出伤程度,但依旧露出舒展腰线。
线条利落,还有明显腹肌,可能是学拳击以后练出来,干净得没有点赘肉,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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