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喜欢江知津。
方颉扔下笔，把头垂下来，抵着桌子闭上眼睛。坚硬冰冷
木质桌沿抵着额头，这样触感能让他稍微清醒
点。
前面十八年人生里没喜欢过人，第次就这
刺激，让他有点吃不消，脑子有点发蒙。
“洗澡。”
“你睡衣拿
吗？”
方颉顿：“忘。”
“……你这记忆力还能当学霸呢。”江知津没忍住又嘴欠。“考试抄别人卷子吧？”
他原本以为方颉会茬回来，没想到方颉什都没说，回房间拿衣服，折回洗手间时才又看江知津眼，开口：“你……”
疯吧。
不喜欢？
那你至于硬吗？至于那多次悸动得跟先情窦初开小女孩儿似吗？至于现在躲卫生间里不敢出去，心跳得跟刚跑完五千米样吗？
在这安静狭小空间里，方颉觉得自己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快得更打鼓似，乱七八糟，下接着下，几乎让自己喘不上气来。
砰砰砰砰砰砰——
方颉看着镜子里自己，原本寸头有些长长，还没去理。五官分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潮城气候，他最近有些变白，但没表情时候看起来总是透露着点不耐烦，有点凶。
总之就是看起来很直男。
个高冷直男，看另个男抽烟，把自己看硬……
方颉小声骂句“操。”
比起慌乱，其实方颉更多是茫然。
江知津已经打算回卧室，闻言回头看方颉眼。方颉停下，接着说：“把头发吹干再睡吧。”
“……管得还挺多。”江知津回过神，“洗你澡。”
自己管得确实越来越多，方颉关上洗手间门，长长地叹口气。
那天晚上方颉写两套英语卷套数学卷还有三个单元理综，又背遍必修到必修五所有必背文言文。等时间跳到凌晨三点，方颉确定，自己确实睡不着。
但是他又不敢停下来，因为只要停，脑子里就会被件事占据。
“砰砰！”
突然门外突然响起两声敲门声，方颉猝不及防，心差点没吓飞出去。
“干嘛呢？”是江知津声音。
方颉缓口气，低头看眼，确定看不出什异样才打开洗手间门。
江知津站在门口，看到门开便抬头看人。方颉尽量让自己表情和声音都保持正常——保持那种高冷不耐烦有点欠揍态度。
他第个反应是：
是同性恋吗？
这个念头刚出来，第二个问题立刻破土而出。
喜欢江知津？
方颉没谈过恋爱，倒是收过几次情书，男女都有。但他从来不在意这个，因为他没有喜欢过谁，想要和谁谈恋爱，更没有过今天这尴尬经历。
喜欢江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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