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讲,可真是有点伤心。”说是这样说,他脸上却不见半点低落神色,“严格说来,可还是你和宋柏劳媒人呢。你难道不该感谢吗?”
他话音未落,将手里果汁泼到他脸上。
橙黄液体顺着他精致五官缓缓滴落,周围人因为这边异动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谢你什?”抽回手,压低声音道,“谢你在身上装窃听器,模仿笔迹陷害,让宋柏劳误会设计他?”
七年前,宋柏劳和朱璃还有几个月就要从尚善毕业,个已经被国内最好
是,这才是认识,真正朱璃。
上次见到他,只是暂时故作弱势,或者为麻痹宁诗有意为之罢。
咽下口中食物,从桌上拿杯果汁,看也不看他,打算直接回去等李旬他们。
“做什这冷淡?”经过他身侧时,他把拉住手腕。
手上还有伤,被他正好握住,立时痛哼声。
,们车终于到稻辛那个百年酒庄。而彼时已是饥肠辘辘,十分后悔没有先垫垫肚子再出门。
酒庄以前可能真是酿酒,门口影壁前还展示着只半人高大酒缸。不过现在除外表依旧古朴,内里设施早已改建新,平日里据说是家不对外开放高级会所。
李旬向门口安检出示邀请函,嗅闻犬前前后后将闻个遍。不仅要检查随身物品,还要测量体温,以防混入发情期omega,安保措施可谓严格。
好不容易进到里面,放眼望人还不少,三五成群散落在建筑各处,低声谈笑,觥筹交错。
李旬说她去找宋柏劳,让呆在原地别动。
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露出满赋兴味表情。
“小郁,不叫哥哥吗?”
他说别还好,提“哥哥”两个字,简直比喝过期牛奶还恶心。
“你不配。”紧紧握着手里杯子,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曾经有多尊敬他,现在就有多恶心他。某个层面来说,他比向平和常星泽更让憎恶。
起先倒也没动,可实在耐不住肚子饿,见旁摆着水果点心,不自觉就被勾去。
怕李旬找,也没敢慢慢品尝。就像那种参加“看谁第个吃完最多西瓜”比赛选手,个还没吃完,手上已经准备好另个塞进嘴里。
突然,身后传来声轻笑,声音好听,却不那友善。
微微鼓着两腮,不怎体面转身看过去,身后穿着身白西装朱璃站在离不远处,月色洒在他身上,就跟特意为他打层朦胧光,衬得他整个人都美得不可方物。
“小郁,好久不见。”他端着香槟,冲举举杯。优雅动人,教养良好,仿佛方才那声满含轻蔑笑全是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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