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嘴,干咳着道:“你别怪多问,做道场前要解下情况。这孩子,是几个月时没?”
捧着杯子,盯着其中沉浮茶梗道:“五个月。”
“什时候没?”
“七年前。”
他掐指算,报出个年份,问对不对。
“那就麻烦您,替孩子做个道场吧。”
道士看看,又看看那被薄外套紧缚着布包,小心问:“这是?”
解开包在外面运动外套,露出里面白色花盆和泥土。
“孩子,没有出世便夭折。这是他……骨灰。”
“什,什?!”
【今天做炉清水蛋糕因为糖加少而被客户投诉,可是明明吃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两样啊。】
第二次来到清风观,木门如上次般大开着,中年道士正在院子里洒扫,阳光透过茂密银杏叶层层洒落下来,在深蓝色道袍上晕开模糊光斑,显出几分出尘气质。
“欸,施主你又来?是不是回心转意,要找算命?”道士见到,立时停下手里洒扫动作。杵着竹扫帚,他摸摸自己八字胡,笑得有些市侩,那几分出尘便也荡然无存。
捧着怀里东西进到院子,到他面前站住:“想问问道长,你们这里有没有供奉牌位之类服务?”
“牌位?”道士挑眉,“长生位、往生位都是佛教寺庙里套路,道家没有这些。”
“是,就是这年。在冬天……”回忆片刻,给个确切日期。
那年冬天香潭很冷,记忆里从来没有那样冷过。常年在零度徘徊气温,下子跌破零下七度,冷到不可思议,外边转圈,仿佛骨子里都结成冰,血液也要凝滞。
维景道人站起来,走到
“啪”地声,扫帚落地。
道士连忙伸手接过花盆,上下查看番,招进屋坐下聊。
观里就两间破破烂烂瓦房,进到里面就觉得眼前暗,要隔稍许才能适应里边昏暗光线。屋里摆设家具都十分简朴,可能因为采光不好关系,透着若有似无霉味。房间角是张单人小床,被子叠整整齐齐,床单没有丝褶皱。
维景道人将花盆稳稳放到桌上,请坐下,给倒杯凉茶。
“这里只有这个,你将就着喝。”说着他拎起茶壶给自己也倒杯,两口便喝干。
失落地垂下眼:“打扰。”转身就要走。
“不过!”他忽地拔高尾音,“们可以做道场,祈福道场,度亡道场,其实效果也是样。而且很便宜,次性全包服务,只要三千块。”
“度亡道场,做这个道场,来生是不是就能投个好胎?”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望着手里布包,手指紧紧,转回去将它递到对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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