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会死。”容棠笑着将蜜饯递过去,“你叫什名字?
“真。”容棠笑笑,眼睛完成双月牙:“有很多钱,可以帮你哥哥找大夫。”
小孩愣两三秒钟,“嘭”地下跪下去冲容棠磕个响头:“谢谢大善人!”
容棠给他吓跳,往后退半步咳半天,双福赶紧过来将两人搀进马车里,才顺着小孩指路驶去。
容棠在车里又咳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发现小朋友看他眼神特别有意思。
“你也……要死吗?”小家伙怯生生地问。
九岁模样,偏小衣服上打着补丁,露在外面手腕处是道道不知道被石头磨出来还是被竹刺划出来伤痕,跪在地上哭着磕头,口句“求大善人救救哥哥”。
容棠轻轻蹙眉,缓步走到他面前,弯腰将人搀起来:“慢慢说,不着急,你哥哥怎?”
他想用帕子给小孩擦擦脸,却又想起来他经常用帕子捂着嘴咳嗽,怕过病菌给小朋友,便折折衣袖,轻轻地划去他脸上脏兮兮灰尘。
小孩长得还挺清秀,眼睛特别大双,哭像对小杏核似,见他动作,有些迷茫地抬眼望向这个大善人哥哥。
他出来好几天,拦好多辆马车,里面老爷小姐不是理都不理,就是派人赶他走。甚至有还让人打他,他路边躲边藏,到今天身上干粮也吃完,心想着再找不到人帮忙便只能进城偷钱请大夫看病。
容棠下就乐,他没从这句话里听见恶意,相反,小朋友眼睛纯粹,他看见全然是连对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担忧。
大概是哥哥要死这件事给他刺激特别大,所以他好像很害怕有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虚弱可怜模样。
容棠上手揉把他头发,侧过身在车厢暗格里找找,找出包蜜饯。
他常年喝药,院子每个房间、每辆他要乘坐马车,都会定时被双福双寿换上最新鲜蜜饯。
容棠其实没那嗜甜,只偶尔被苦受不时候才会摸出颗压压嗓子,这时候拿出来给小孩吃正好。
哥哥不准他个人进城,可哥哥伤好重,已经在床上躺好些天,他学着哥哥跟其他人联络印记在路上画几个,却始终没有人回来。
他不知道大家在做什,为什这久不回家,他只知道哥哥快要死。
想到这里,小孩鼻子酸,豆大泪珠扑簌簌地流下来,颗颗打到容棠身上,染湿大片衣袖。
容棠眉头皱,矮矮身刚想把小朋友抱起来,却意识到自己身体拿壶茶都有可能抖,无奈,只能温声哄着:“你指路,带去找你哥哥。”
小孩哭音都发不出来,脸蛋红扑扑脏兮兮,张大眼睛呆愣愣地看向容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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