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幕铺上来,容棠皱皱眉,道:“你明天去给宿怀璟传个口信,说被王爷关在家里,等婚礼再见。若是府里缺什要什,你直接去钱庄取钱给他送过去。”
越说越烦,容棠将平安符收回来,捧着慧缅给他佛祖画像进书房。
原本他想单独辟间房出来将这幅画像供着,但细细想来,他其实并非多虔诚信徒,真挂佛像却又不能日日诵经,反倒不好,索性便在书房多宝阁上找
“呵。”容棠嗤笑声,没再说话。
容明玉是大虞这朝唯个异姓王,仁寿帝自己就是藩王拥兵北上,即位第年还没什动作,之后皇位坐稳便开始削藩。
那段时间容明玉走到哪儿都免不被议论,交好*员更是有个算个,全都有意跟他保持距离,心里门儿清:等异地藩王全都削,倒霉就该是京城这个刚封王爷。
可是没有,年复年、日复日地过去,宁宣王府不仅没有被抄,反倒愈渐繁华,门庭若市,*员来往不绝,容明玉成当之无愧天子近臣。
有人说,他是仁寿帝养条不叫唤狗。
容棠在陀兰寺吃斋念佛整整五天,自觉已经很心平气和。
虽然他下山路上还在想要是回程快点他说不定能赶上去永安巷吃顿晚饭,但容棠觉得自己倒也没那归心似箭。
最多就是那小罐茶叶正好今天喝完,他再想喝得去宿怀璟那蹭。但是容明玉这话出,还没等他反驳,人就转身上马车向宫门行去。
容棠很不解、很纳闷,甚至有点躁郁。
八百年不管儿子,连嫡子是嫁是娶喜欢男还是女都不在乎人,会突然因为天气转变关心他身体?
面上温温润润,实则所有见不得人脏事全被他做。
这样个人,哪怕是笑着看你,也要留三分心。
所以容明玉在王府门前说下那样番话,容棠这些日子便真连门都不可能出。
容棠有些烦躁,三角包平安符在手中,里面盛着是他特意在佛祖面前抓香灰,他捏捏,往旁边递,唤双寿:“你明天帮把这个送到永安巷去。”
“是。”双寿应声便上前要接,手碰到平安符瞬间容棠犹豫下,又收回去:“算,说要替他求,还是得亲自给他才好。”
要不是你说话时候点感情都没有跟棒读似,真信啊!
容棠很不开心地回院子,双福双寿屏气凝神,吱都没敢吱下。
天气转暖,屋内红罗炭收掉,早开花卉落下,时宜植物又开出花来,王府内哪儿都香香。
容棠就着黄昏坐在院子里,看看红砖绿瓦之上空茫暮色,问双福:“是不是被关禁闭?”
双福不敢明说,“王爷是为少爷身体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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